因此,許豔在田家人面前忿忿不平的道:“陶桃算什麼東西,也敢勾、引我哥,我哥可是要找一個吃國家糧的人,她陶桃就是再會賺錢,也沒有資格做我的嫂子,她肖想我哥,那是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田梅感覺到田梅是在說她。

她田梅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她也曾經肖想過許豔的哥哥。這麼說,在許豔眼裡,她也是不自量力,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如此看來,之前許豔對田梅的許諾,都是敷衍,在田梅眼裡,甚至是一種戲弄。

明明知道許家不會考慮她田梅,許平也不會喜歡她,許豔卻一直拿這個吊著她,這不是戲弄她是什麼。

現在她們倆關係弄僵了,許豔怪罪田梅把她的孩子弄掉了。

許平便故意要借哥哥喜歡陶桃這件事情來羞辱她。

所以這件事情,田梅感到的不僅是失望,更多的是羞辱。

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姑嫂兩人吵了幾次,關係形同水火。

所以,這段時間,田梅心裡煩著呢!

田梅:“爹,大哥在的時候,他渾身都是力氣,大部分活都是他乾的,現在他不在了,咱們以後少報一份工,四個人就報四份工好了,多報一份,每天都做不完。”

“平常,你們還嫌你哥腦子笨,實際上幹活還是他最捨得下力氣,你們就是太懶了,給我打起精神趕快乾。腦子好使不是用來偷奸耍滑的。”田寶善罵道。

石桂蘭也道:“自從阿祥走了以後,我身體犯虛,有些力不從心,幹起活來挺吃力的,明天就少報一份的活吧!”

田寶善看向兒子,兒子目光躲閃,不敢看老爸。

自從她不得不跟許豔結婚,他的當兵夢就破滅了,這意味著他這輩子,就只能老老實實做一個農民,在土裡刨食。

想起這個,他就心灰意冷,更何況這段時間,家裡發生那麼多事,哥哥突然溺水而亡,許豔因為驚嚇流產,之後性情大變,天天責怪他,抱怨他的家人,他的心情更加灰暗,看見她就煩躁,這種狀態下,他幹起活來,自然就不得勁兒。

田寶善看了看蔫了吧唧的兒子,深深的嘆息一聲,不再言語,低頭幹活。

他低聲嘀咕,“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

陶桃穿越過來的次年七月份,全國開始恢復高考。

已經聽從陶桃的話複習了一年的吳小芳驚喜萬分。

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激動的一把把陶桃抱起來轉了一圈。

“桃子,你猜的太準了,真的會恢復高考。咱們這一年來的辛苦學習,沒有白費功夫。”

陶桃也受到吳小芳的感染,“還有兩個月,最後衝刺,加油!”

王秀英也從村大隊的廣播裡面聽說了這個訊息,特意從上工的地方趕回來和女兒,還有陶桃分享這個激動人心的訊息。

“別人只有兩個月的時間複習,你們卻提前一年就開始複習了,應該比別人有勝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