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可是東籬村的大聖人,幾百年不出一個。人家能看上自家閨女,那是周家祖墳冒青煙了。

還要什麼腳踏車?

安慕晴來到湖邊的時候,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夕陽的餘輝在落雁湖琉璃鏡一般的水面上,灑下一道金色光幕,一個年輕的男子,沐浴在這道光幕中,抱著一把吉他,邊彈邊唱: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

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還在開嗎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他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琴聲淙淙,如小溪流水,悅耳宛如天籟。略帶沙啞的男中音,和歌聲中隱隱約約的憂傷,悲而不膩,哀而不傷,很容易把聽歌的人代入那種青春已逝,流年似水的感懷中。

安慕晴輕輕地坐在他身邊,望著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不覺痴了。

一曲既罷,這個擁有一雙靈氣四溢的大眼睛的年輕男子,居然很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親吻了她的嘴唇。

安慕晴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讀大學期間,貴為南都大學的四大校花之首,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但她從來沒給任何一個男生機會。一方面,是她家教甚嚴,不允許她在上學期間戀愛,另外一方面,她覺得大學期間的戀愛,只是青春期荷爾蒙躁動時的釋放,基本上找不到真正的愛情。一個還在跟家裡伸手要錢,不知道未來在哪裡的男生,會懂得如何深愛一個女人嘛?

參加工作之後,她每天忙得像陀螺一般,根本沒時間談戀愛。她又何嘗不知道臺裡那幾個領導對她虎視眈眈,各種明示暗示,但她才懶得裡那群老色鬼。如果讓她們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只怕會嚇破他們的狗膽。

可是,一直潔身自好的安慕晴,像是著了魔一般,迷失在落雁湖畔,夕陽餘暉裡,迷失在那首侵入心靈深處的歌聲中……她沒有反抗,就把自己的初吻交了出去。

良久,唇分。

安慕晴完全從某種幻境中清醒過來。

見鬼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稀裡糊塗地就跟一個陌生男子親上了!萬一被父親知道了,肯定把她的腿打斷。

“葉修,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安慕晴虎著臉,冷冷地瞪視著他。在來之前,安慕晴看過葉修的資料,照片自然也見過,所以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禮貌,要叫葉先生。”葉修神色自如,彷彿剛剛那夢幻的一幕沒有發生。

“你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嗎?你……你那是非禮!要坐牢的,懂嗎?啊?”

“非禮?”葉修撇了撇嘴角,淡淡道:“但你剛剛明明比我還享受啊。”

安慕晴頭皮發麻,這傢伙怎麼說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