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哪裡不對的亞子。

“你阻止和親,不就是……因為你想做駙馬嗎?”安寧公主臉色一紅,聲音如蚊蚋一般。

葉修怒了。

小丫頭,居然敢垂涎你姑父的美色?

好吧……我其實也無所謂,但你姑姑不願意啊。

剛想暗示點什麼,眼角的餘光瞥見安寧鋥亮的鋼盔上倒映出一個嫋娜的身影,頓時正色道:“公主殿下,你誤會了。我阻止和親純粹是因為看不慣那幫酸儒把國家安危擱置在一個弱女子身上,是男人的,扛著傢伙和他們幹!輸贏不論,男子漢要有股子血性!把女子推出去當擋箭牌極其可恥!至於做駙馬的想法,那是萬萬沒有的。你年紀還小,我就是把你當晚輩看待。”

“好一個‘輸贏不論,男子漢要有股子血性’!”那婀娜的身影來到眼前,明眸皓齒,國色天香,正是女帝姜璃。

“咦?陛下什麼時候來的?”葉修假裝很意外的亞子。

女帝似嗔似喜地白了他一眼,那雙卡姿蘭大眼睛,如秋泓一般,好像會說話。

臭小子,算你識相,否則姐姐要打屁股。

“姑姑,我要上戰場,可靖海伯不讓。”安寧公主嘟起了小嘴,在姑姑面前撒嬌。

“你當然不能去,”女帝瞪了她一眼:“依照帝國律法,軍營裡不能出現女子。你這麼做,不是在害靖海伯嗎?”

“人家學了本領,只想上陣殺敵,怎麼會害他呢?”

“他如果讓你去,就是違反了帝國律法,即便仗打贏了,回來也要受處罰。你說你是不是害他?”

“女子都能當皇帝,為什麼就不能上戰場呢?”安寧公主很委屈。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女帝蹙眉道:“你這身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我找尚總管,特意訂做的。”安寧公主嘟嘴道。

尚總管就是皇家制衣坊的主事官員,經常和皇室成員打交道,自然認識安寧公主。

“嗯,”女帝微微頷首,“衣服做了就做了,但上戰場萬萬不行。”

“不公平!”安寧公主跺了跺腳,但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不能任性,所以也就‘躺平’了。

“靖海伯,這一仗,你準備怎麼打?”女帝含笑望著葉修。

“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瑞英軍對咱們有大用,還記得嗎?”

“記得。”

“這一仗的主力,就是他們。”葉修微笑道:“神機營組建時間尚短,打打埋伏還行,真的上戰場硬剛縱橫中洲的北戎鐵騎,還有很多欠缺。這一次,瑞英軍為主,神機營打輔助,也讓神機營的弟兄們觀摩一下火器部隊是如何作戰的。”

“妙招自然是妙招,但瑞英軍畢竟不是我東華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能指望他們在戰場上拼命嗎?萬一臨陣倒戈,豈不是災難?”

“我只告訴他們,打贏這場戰爭,就可以活著回國。這些人的動力,恐怕不亞於保家衛國的東華士兵。”葉修笑了笑。

“不錯,他們對回國的渴望,一點也不次於咱們保家衛國的決心。”

“我這叫驅虎吞狼,如果成功,不傷我東華一兵一卒,就能把北戎人打服。”

“靖海伯真乃軍神也,能把俘虜利用到這個份上,也就只有你了。”女帝微笑道。

“我就當你這是誇讚了。”葉修咧嘴一笑,八顆小白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明王府,正廳。

“都送出去了嗎?”明王姜譽問身前管家。

“是的,王爺,王妃和王子,郡主們,都悄悄地送出京城了。混在出城的商賈之中,沒人會注意的。”管家回道。

“很好,這一役,我東華帝國恐怕凶多吉少,本王早就說過,女子掌國,必生禍端。可惜當初父皇就是不信我。如今終於遭了報應啊。本王雖有力挽狂瀾之心,奈何天不與我。如今,也只有做別的打算了。唉。”明王長吁短嘆。

“王爺,您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王妃和王子郡主們,先去明州城躲一躲,那裡是王爺的封地,可進可退。”

“好,”明王姜譽眼睛微眯:“本王倒要留下來看看,姜璃和葉北冥,如何抵擋北戎八十萬鐵騎!”

“老奴已經安排好,城破之前,會秘密地送王爺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