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立想看一看烏菡萏的修為,毫不意外,神識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彈了出來。

什麼鬼?居然遮蔽了自身氣機?

江鶴立皺眉。

不過,他也沒有很在意。

嶽連城是煉氣巔峰,烏菡萏最多也不過就是這個境界。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築基的。

故弄玄虛。

江鶴立眯著眼睛瞥了葉修一眼,特二班的學生僥倖贏了‘地字三班’一場,居然還想挑戰‘天字一班’?是誰給你的勇氣?

嶽連城上了擂臺,和烏菡萏面對面。

“你好歹也是雍州城烏家的小姐,幹嘛要自毀前程,跟著姓葉的在爛泥堆裡打滾?來我‘天字一班’不好嗎?”嶽連城忍不住勸說。

“天字一班,真的很一般,而我特二班,對我來說,就是很特別。”烏菡萏很傻很天真地一笑。

唉,無藥可救了。嶽連城搖頭嘆氣。

“你是女生,我讓你三招吧。”嶽連城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讓我三招?你確定?”烏菡萏愕然睜大眼睛。

“確定以及肯定。”

“先警告你,我可是很厲害的喲。”

“哎呀,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讓你三招就讓你三招……”

“好的呀……那我要來了喲……”

“來吧來吧……女生打個架真囉嗦……”嶽連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砰……”

拳頭和骨頭碰撞的聲音。

然後就看見嶽連城高大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越飛越高,越飛越高,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美麗的拋物線,一邊劃線嘴巴里還往外飆血,然後遠遠地落到了外圍的觀眾群裡,驚得大家四散奔逃,給他留出了著陸的空間。

嗯,推演賽冠軍實現了硬著陸,摔得像條死狗。

烏菡萏手搭涼棚往外看,一邊嘟囔著:“哎喲,男子漢大丈夫,不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是一口唾沫一灘血啊……”

嶽連城降落之後,顧不得檢視自己的傷勢,一骨碌爬起來,茫然四顧,喃喃道:“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什麼了?”

“是臺上那個小姑娘把你打下來的。”旁邊的一位吃瓜群眾忍不住提醒這個可憐的孩子。

“不可能,”嶽連城拒絕承認,“我是冠軍!絕不可能一個回合就被人打下擂臺!”

“那你怎麼掉下來的?大家都奇怪著呢,啥也沒看見,就瞧著你一邊吐血一邊飛出來了……”

“我吐血了?”

嶽連城詫異地抹了一把嘴角,滿手都是血。

這才感覺胸腹之間疼痛難忍,五臟六腑似乎都受到了震動,‘哇’,張嘴又吐出一口鮮血。

嶽連城後背冷汗涔涔,從天靈蓋往外冒涼氣。

怎麼會這樣?他甚至連烏菡萏是怎麼出招的都沒看清楚,就已經受了傷!

彼此差距這麼大……除非,她是築基期!

不可能啊,剛入學的時候,烏菡萏才煉氣六層的修為,這個他是知道的。短短一個月,她就築基了?

不不不,嶽連城拒絕相信這個結論。

“嶽連城,你還行不行啊?”烏菡萏在臺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