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卓簡勉強答應了聲。

李玉清提醒她趕緊將事情告訴傅衍夜,但是她真的忘了。

那晚傅衍夜又有推不掉的應酬,她便自己在想。

等他回去早已經是半夜,卓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

“寶貝,爸爸走了,爸爸舍不不得你。”

“爸爸,爸爸,不要。”

她做了一場噩夢,夢裡她站在樓上看到爸爸站在陽臺,她爸爸對她說捨不得她。

她不想爸爸走的,她想阻止,可是他完全沒有求生的慾望,就那麼絕望的往後倒去。

他的照片,便是他落地的模樣,他的身下全是血,他躺在血泊裡。

她驚坐起來,看著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才發現自己是做夢,鬆口氣的時候,旁邊已經有熟悉的聲音,“做噩夢?”

她緩緩地靠在他的懷裡,“夢到爸爸了。”

傅衍夜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爸爸是哪一個,抱緊她:“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然後又往他胸膛裡鑽了鑽,不知道怎麼的,一顆心總不踏實。

傅衍夜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想到她父親,但是並沒多問。噩夢這種事,問出來,只會讓當事人再痛苦一回罷了。

他只是抱著她,靜靜地陪伴著。

卓簡在他懷裡過了好久,眼前總是揮之不去她父親跳樓的場景,然後便在他的懷裡動來動去。

傅衍夜低頭看她,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果然,她在發燒。

早飯後她吃了藥,一上午都在床上睡睡醒醒,一閉上眼就是噩夢。

傅衍夜中午回到家,她睜開眼看到他在,便立即到他懷裡:“傅衍夜。”

“我在。”

他安撫的吻過她的頭髮,輕聲:“還做噩夢?”

她沒辦法說話,但是這時候沉默便是預設。

傅衍夜問了王瑞昨天有沒有什麼人去找她,王瑞說並沒有特別的人。

等她再睡著,他便打了電話給李玉清。

在電視臺,還是李玉清跟她最熟悉,無話不談。

李玉清問:“她沒跟你說?”

“什麼?”

傅衍夜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縮成一團的女人皺起眉頭。

“她昨天收到一張照片,是她爸爸跳樓後在地上的。”

也就是,死狀。

傅衍夜的瞳孔立即變的冷漠,原來昨晚他應酬的時候,她正在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