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想了,嗯?”

他輕聲哄她。

“嗯。”

“那我去看看女兒,過會兒再過來。”

“好。”

卓簡答應著,鬆開他,自己躺在枕頭上,乖乖的等著他走。

傅衍夜有些於心不忍,她那樣子就像是在等待的小白兔,可愛又牽動人心,讓他有點邁不開腿。

但是怕女兒有事,所以還是出去。

結果……

“大概是老師過來了,所以跟你說一聲。”

老太太正在客廳看報紙,對他講。

傅衍夜便去了趟她上課的房間,只在門口看她認真聽課,便很快又離開。

“阿夜,過來。”

老太太放下報紙,叫他。

傅衍夜又走回去,“奶奶,您是不是擔心爺爺了。”

“我倒是不擔心你爺爺,我現在擔心的是簡簡寶貝,她怎麼樣了?只是單純的著涼發燒嗎?”

聽說過卓簡以前常常發燒後,老太太一聽她發燒就有點擔心是別的原因。

“嗯,您不用擔心,她現在陸陸續續的會記起一些事情,藥物對身體沒有別的傷害應該。”

“那就好,不過你可別掉以輕心。”

“是。”

傅衍夜答應著。

每次長輩們擔心卓簡的時候,他心裡都會很滿足。

卓簡剛睡便開始做夢,夢裡盡是她醒來後的一些事。

一場場,一幕幕的,已經如過眼雲煙。

只除了那個曾經對她很兇的男人,正在對她越來越好。

很快她進入了另一個夢境。

一個小女孩在爬窗戶,應該是別人家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看清楚她爬的是誰家的窗戶,然後……

額頭上突然有些涼意,什麼都看不見了,她微微鎖著的眉頭,又鬆快了起來。

傅衍夜替她擦了額頭上的汗,低聲叫她:“簡簡?”

簡簡?

卓簡沒能醒過來,只是很快又緊皺著眉頭,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

歐陽萍本來約她喝茶,聽說她發燒便來家裡看她。

傅衍夜跟她站在臥室門外,她問:“你沒又嚇唬她吧?她現在可不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