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簡,你得接受治療,你得想起來,真真假假,誰對誰錯,誰是殺人犯,自然會有分曉。”

她認真的對卓簡講道。

“我有定期服藥的,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卓簡也想,能想起來一些什麼。

可是這段日子,她在服藥,卻沒有任何作用。

“你服用的藥物,當然不會有用,因為你服用的藥物根本不是治療失憶。”

“不是?那是,什麼?”

她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灰色正裝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升起一些敬意。

“是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想起來的東西。”

“……”

卓簡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很久後才又搖了搖頭的:“不會的,他不會那麼對我。”

“狡猾的敵人往往都會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對待他們的仇人,我剛打完的那場官司便是這樣,那個壞人將女孩養了十八年讓她殺自己的親生父親。”

“……”

卓簡還是不能置信,可是眼前的人說的話,好像又是真是存在的。

“阿簡,我以我的人格跟你擔保,只要你好好接受治療,一定會好起來,到時候,我們便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殺人犯。”

“不,我不能相信你。”

她已經動搖,但是最後還是回過神,她不能就這樣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如果不能,那麼,我們就立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

“半年為期。”

“半年為期?”

“半年內你配合接受治療,半年後如無效果,便放你走。”

“……”

這很難不讓人動搖。

只要在這裡待半年,她就能離開了?

“我可以把我視為生命的事業交給你手上,要是我說的話有一句是假,你大可去向上級告發我。”

歐陽萍斬釘截鐵的跟她講。

“……”

卓簡望著她,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雪下的很厚,病房的門才被開啟。

傅衍夜站在牆邊落寞的身影,在看到歐陽萍出來的時候,多了一絲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