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她剛出生的時候她信,但是他說他還記得,她不信。

“你也是這個樣子。”

“……”

卓簡一個字也不信,只是看著女兒。

傅衍夜卻說:“不信你可以拿以前的相簿看。”

所以,不知道怎麼的,後來倆人就趴在床上看相簿了。

別說,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小時候竟然跟他們小橙甜一個模樣。

傅衍夜突然仰頭看她,“我沒騙你吧?”

“……”

這次算你沒騙。

但是意識到他就在她抬眼能看清的地方,卓簡突然又爬了起來,“孩子們都睡了吧?你該回自己那邊了。”

她低著頭,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窗戶說。

傅衍夜便不得不爬起來,卻還是忍不住又看了她眼,雖然極不情願,可是說出去的話,總不能一句都不算。

日後他們還要好好相處,信任這件事,不能全無。

傅衍夜又坐回床沿,摸著脖子看女兒,“要不我把她抱走吧?”

卓簡看他,拒絕,“不行。”

“你知道什麼叫孤枕難眠麼?”

傅衍夜突然問她一句,特別可憐的,特別認真的。

酌句盯著他半晌,越來越清冷,“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早已不愛我,自然不知道什麼事孤枕難眠。”

“……”

卓簡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這句話,看他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好像也並不好過。

而她……

心裡也跟針扎似的。

“走了。”

他起身,雙手插兜。

卓簡便一直盯著他,看他到底什麼時候走。

說走,卻又立在那裡不動。

“晚安。”

“晚安。”

“kissyouodbye。”

“……”

唇瓣突然被襲,腦海裡突然空白。

她的長睫顫動了一下,隨即呼吸不暢。

然後他卻又自然的離開。

卓簡聽到門響的時候還感覺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