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人員離開后王瑞才又回到高階病房外,袁滿此時也已經抹眼淚,他掏出紙巾來給她。

袁滿看了眼,接過,邊擦著眼淚邊小聲抽泣。

王瑞又給了常夏一張,這才說道:“等夫人醒來。”

只五個字,但是她們倆卻都紅著眼眶看他。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止有記者突襲,保證這一層的絕對安全跟安靜,等夫人醒來後你們倆再親自給她請罪。”

袁滿聽完又低了頭,不怎麼抽泣了。

只是常夏忍不住低聲解釋:“當時我們倆還看了眼洗手間裡,我們應該仔細檢查的,都怪我們太掉以輕心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夫人醒來後你們也無需解釋,有錯就認,才是我們保鏢應該有的行為。”

王瑞提醒她們。

袁滿低聲道:“我現在覺得我都沒臉再見夫人。”

門緊關著,她看了眼門板,然後又低了頭擦了下淚。

王瑞看著她,還以為她真是個沒有感情的打手。

原來,她也會哭。

而一門之隔,裡面卻寂靜無聲。

傅衍夜坐在她病床前,看著她躺在上面一動不動,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看了她很久,然後不自覺的就抬手去握她的手。

她手上的血已經基本沒了,應該是被擦試過。

但是戴著戒指的地方還有點泛紅,是戒指上的血沒擦乾淨。

傅衍夜看著那裡,頓時心如刀絞。

今天橙橙一直哭。

是因為母子之間有心靈感應?

傅衍夜握著她的手許久,久到他快忘記今夕何年,然後才起了身。

洗手間裡他拿了乾淨的毛巾用溫水打溼,然後才又重新坐回床邊去。

他沒想到有天他會親自給她把戒指再摘下來,他以為到死他們都會戴著不再摘。

卓簡覺得他太冷血,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

他是冷血,但是他是對外人冷血。

她是他的命一樣的存在,怎麼一樣?

他把戒指擦乾淨,又重新把她的手擦了一遍,給她把戒指再戴回去,他還是握著她的手,難以名狀的情愫讓他不自覺的心口起起伏伏。

只因為他在幾年前做錯了一件事,便此後再也得不到她的信任了嗎?

而現在,她竟然要撇下他?

簡直妄想。

醫生說她的情況不太樂觀,主要是她沒有求生的慾望。

沒有求生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