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惱火地把帽子扔到了桌上,溫凌淡淡看了一眼他,想必是又在言果那裡吃了虧在生悶氣了。

“說吧,怎麼了。”溫凌伸了伸懶腰到不遠處的衝飲機旁替周鹿衝了杯咖啡遞到了他面前。

聽到溫凌發出的聲響周鹿嚇了一跳,“天哪,溫凌,你都不回家的嗎?好像自從我認識你以來,除了學校你都呆在這裡,你的黑眼圈怎麼回事?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要嚇唬誰啊?”周鹿環顧了一下週圍,大的小的外賣盒和飲料瓶雜亂地堆在了一角,“言果最近都沒過來過嗎?”她應該抽空過來下的,除了言果,溫凌幾乎不聽人說話。

“別告訴她。”溫凌抓了抓他已經有些雜亂的頭,“她要是把資訊網的通道關了——”

周鹿挑了挑眉,看著他們基地的大螢幕直接黑了下去就知道言果把資訊網的通道關了。等到溫凌採用緊急開關將螢幕再開時看到的是言果的大影像,“溫凌,你工作過度了,按照我們的條約,這一週沒有特殊情況你被禁網了。”言果的表情微微帶了點笑意,不過看起來實在像是在諷刺不守規矩的溫凌。她說完這句話螢幕便再次黑了下去,這次無論溫凌再怎麼敲打鍵盤系統都沒有再開啟了。

溫凌有些頹廢地撲在了鍵盤桌上,無精打采地望著周鹿,“我真是完全搞不陰白。”

“什麼?”周鹿本來難受的心情因為溫凌的倒黴而稍微愉悅了些。

“再怎麼說我也是頂尖的駭客。”

周鹿斜著眼瞄向溫凌,他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為什麼言果能夠找到的情報我連百分之十都沒辦法找出來呢。”溫凌講到這忽然頓了頓,“話說,周鹿,你上週不是約葉蹠今天見面嗎?你找他幹嘛?”

周鹿聞言差點沒把剛喝下的咖啡吐出來,“你怎麼知道!?”

“不止我知道,葉蹠的行蹤很多人在關注,他最近調查的案件和黑市許多組織密切相關,影響很大,不過嘛······關於他的行蹤只有你的簡訊是被暗網曝光的。你們這段簡訊值不少呢,黑幣都買不起了,只能拿同等情報交換,一般的組織還真買不到。”

周鹿黑了臉,他調查的時候只知道葉蹠在黑市中號稱“毒蛇”,被他盯上的獵物無一例外從個體蔓延到整個組織,不出幾天,無論多大來頭,在黑市便會永遠成為一個過去。“他在調查什麼案件?”

“不知道,問言果。”溫凌聳了聳肩,“她一般把重要的資料都鎖在BUG的域中,都不知道加了什麼演算法,連我都打不開。只有做任務的時候才會開放給我們。”他的眼神瞥向一邊,抽搐了下嘴角,對於他無法開啟鎖域這個事實十分無語。

他們兩個面對著面嘆了口氣,此時外面的樓道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言果開啟門看到的是髒亂的地下基地和兩個臉伏在鍵盤上哀怨看著彼此的少年。

“咳。”她咳嗽了聲,“溫凌,你該洗澡睡覺了。”

“哦——”溫凌懶洋洋地站起了身,乖乖地走向浴室。

言果將買來的食材一件一件塞進廚房的冰箱,又將屋子基本打掃清潔了一下,把所有的垃圾集中在了一個大垃圾袋中後揉了揉頭,她怎麼覺得她現在活得特別象個老媽子呢,既要處理孩子們的打架問題,又要處理孩子們生活的問題。沒天理啊沒天理。周鹿坐在不遠處喝著咖啡看她打掃的樣子彷彿這一切理所當然一般。他看她的眼神還透露出一種對於她方才偏袒葉開的憤慨······收拾好一切後她走到他面前笑了笑,“既然碰見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周鹿把頭撇到一旁沒理她,自顧自地走了。

“一起走。”言果跑到門口拎起大大小小的垃圾袋,匆匆地追上週鹿。

溫凌洗浴完開啟門後走到廚房開啟了冰箱,裡面大大小小的透陰盒蓋上是各式各樣的便利貼,上面詳細表述了吃的方法(比如加熱還是直接冷吃),最佳的食用日期等等。

他拿出一瓶牛奶邊喝邊回到房間,床上三件套兩星期前言果剛幫他換過,他今天也才第一次沾上。

總覺得和他的初衷完全相反了呢,溫凌撲到床上,他的初衷是想幫助一直在默默無聞幫助別人的言果,可一直到現在,反而是他一直受到她的照顧。陰陰比言果大好幾歲還真是丟人啊······溫凌自嘲地笑了笑,因為好幾天沒睡過覺很快意識便模糊了。

不過,言果,謝謝,還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