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可能是個傻子（二）

“上來吧。”他說道。

似曾相識的場景，可是周鹿的眼底裡沒有冷漠的笑容，平靜得像一潭水窪，他今天怪怪的。言果順從地坐進了車內，什麼也沒有說。當然路上她也發現車行駛的方向並不是楚因家的方向，但也不像是要去什麼很偏僻危險的地方

“停在這裡就可以了。”周鹿開了口，車便在市內的一個山腳下停了下來。像宮殿一樣的房子拾級而上，與其說是某人的家，倒更像是遊樂園，與楚因家不相上下的豪華。

上山的臺階兩面都有欄杆，欄杆上有燈泡點綴著，散發著微弱柔和的光芒，言果很高興她終於能夠看清周鹿了。不過她不太清楚周鹿為什麼要帶她來他家。他今天有點怪怪的，沒有一群人圍繞在他身邊，話也很少，表情也很少。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直到有一絲涼意觸碰到言果的臉頰，她往天上望去，今年的第一場雪不期而至。

“周鹿，她三兩步跨到他的身邊，下雪了。”

“零點。”他側過身子看向他，臉上有寡淡的笑容，這個表情讓言果想到了被拋棄的小狗，“零點一過是我生日。”他淡淡地說著。

他順著臺階坐了下來。言果也陪他坐了下來。

生日怎麼了嗎？

隨著雪撲簌著越掉越猛言果撐起了她那把紅彤彤的傘，因為聖誕節快到了，她覺得紅色會更有氣氛一點，就買了紅色的衣服，紅色的披肩，紅色的手套，紅色的棉靴，紅色的傘，她將傘架在她和周鹿頭上覺得聖誕節差不多要是這個樣子才有氣氛一點吧。

“加上紅色的爐火火光和狼外婆的故事。”她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劈里啪啦的柴火聲和搖椅上面的圍毯。光是想象就很溫暖的畫面。

誰知道坐了多久，反正久到平日裡水火不容的兩個人都靠在一起快睡著了山上便響起了巨響的鐘聲。

“生日快樂。”言果的聲音裡傳遞著睏倦。

“嗯。走吧，去睡覺。”

他們一階一階地走到一個紅色房頂的小屋前，裡面柴火劈里啪啦地響著，搖椅上掛著圍毯。迷迷糊糊地一起洗漱過後兩人便在客廳鋪好溫暖的羊毛地毯上的地板上躺下了，還好搖椅上那張圍毯夠大得以蓋住兩個人。

“生日快樂，真心的。”臨睡前言果補充了一句。

“謝謝你，真心的。”

兩個人幾乎同時闔上了眼睛。

還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