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唯,對你我可以說是問心無愧,當年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我有給過你半分難堪嗎?我甚至連質問你一句都沒有。”

“但是虞唯,你對我們的感情又是什麼樣的態度?你看見了我們,懷疑我,卻連多問一句都不願意就直接判了死刑,所以我家人要我跟別的女人結婚,你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將我推出去是嗎?”

他的聲音逐漸變冷,臉色更是難看。

“我有什麼資格不放棄?”虞唯努力撐著臉上的笑容,“難不成你讓我跟蔣雲茶爭嗎?她是四海集團的千金,我是什麼?”

“對你而言,我又是什麼?”

他的反問讓虞唯頓時愣住,那還掛在臉上的強硬的笑容終於無法支撐。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轉身,“說到底,就是你沒有那麼喜歡我而已。”

“你之前說,你是因為在F洲感染了時疫差點死了的時候才選擇回來,但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這回事呢?你是不是就沒有想過要回來?”

“虞唯,我為什麼要……讓你這樣作踐我?”

不是,不是這樣的!

虞唯想要回答,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嚥了回去。

話說不出口是因為,他說對了。

如果不是命懸一線,如果不是面臨死亡,她可能真的不會回來。

駱昀遲的家世顯赫,甚至在感情他都比她富足,所以他可以毫不保留的表達他對她的偏愛和特殊,但虞唯不能。

她是一個膽小鬼,更是一個自私鬼。

阻擋他們的其實不是門第,是她的自卑。

駱昀遲終於還是走了。

那枚戒指依舊黏在虞唯的手指上,提醒著她這一切不是夢。

他們這一場對話是真實存在的。

而駱昀遲也終於對她……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