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貝棠像只貓兒似的,低頭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在他胸膛移動著,直到最後自己的手掌蓋住了那個小不點,掌心癢癢的……

她驀地脖頸僵住,屏住了呼吸。

顧墨嶼抬眸看著她羞澀的臉,聲音充滿玩味,“沈小姐,這裡手感是不是好點?”

天黑徹底了,顧墨嶼後院的燈亮了起來,暖黃色的燈光,讓一切看起來都變得朦朧而曖昧。沈貝棠眉睫上的水珠頗給她暈上了一層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又羞又怒,拼命掙扎,結果是,手掙不開,連他握住自己腰的手都掙不開。

她沒懼過任何人,卻足足懼了他三年。她從未被人拿捏到氣惱得想哭,卻每次見到他,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強壓內心的慌亂緊張,佯裝鎮定,“為什麼糾纏我?為什麼要搶宴安的生意?”

他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目光一刻也不捨離開她的臉,“搶他生意只因他不是我對手,既然不是對手,那他就不配在江城排老大。當然,更大部分原因是他手裡捏著我的女人。”

提到女人時,他唇角勾起一個淺到難以被人發覺的弧度。

不要臉。

沈貝棠被迫按在他胸前的手握成拳頭。

“至於糾纏你的原因,安雅沒跟你說過?”他送鬆開她的手,換去量了量她的腰圍。

就是安雅說的,他喜歡她?

呵,她從未相信。

“那是假話!”沈貝棠雙手獲得自由,趕緊離開他的身體。

可她幾乎是半跪在他腰上的,她在上,他在下,雙手沒了支撐,她似乎不太穩,偏偏他禁錮著她的腰,又不准她動彈。

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怎麼擺脫他的魔抓上,掙扎不已,可她每動一分,都是對他的撩撥,他乾脆雙手往下用力,按住她徹底貼在他身上,她的雙手自然攀上了他的脖頸。

她渾身溼透了,身上旗袍貼得更緊,妙曼的身姿更顯迷人。

“沈小姐最好別亂動。”他的下巴就抵在她胸骨上,他望著她的天鵝頸,“我沒穿衣服。”

這姿勢過於危險,她氣得咬牙,在心裡罵了他一萬遍瘋子,變態,王八蛋。

“放開我!”她僵著身子,認真,冷靜。無法想象若是讓季宴安知道這幅畫面,會不會衝來殺人。

“不放!”他玩笑又強勢。

她抿了抿嘴唇,臉上的怒氣和委屈都快要從她眼裡溢位來了。臉上的水滴順著她氣鼓鼓的臉頰滑下來,甚是可愛,可愛之中又有幾分迷人。

沈貝棠無計可施的模樣,讓他覺得有趣,他眉頭一挑,高傲的臉上多了一分愉悅,“你親我一口,我就放開你。”

這話讓她憶起江城飯店女廁所那一幕,她惱極了,“不可能!”

“又或許,你還有一個選擇!”他欲言又止,瞳仁突然就如這夜空般漆黑一片。

這地安靜得可怕,唯獨能聽見蟬鳴和蛙叫。

他再不玩笑了,抬起眼皮的那刻,他置於她腰間的手力氣逐漸加大,沈貝棠背上冒起冷汗,她從他眼底看見了冷漠和惡狼般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