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剛剛如果不是你,我已經,”

楚玄音心疼的擦掉顧雲朝額頭上因為強忍疼痛而冒出的汗珠。

“阿音,你是我的妻子,我保護你,是應該的。”

顧雲朝捂住了楚玄音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夫妻一體,難道他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受傷而不管嗎。

“雲朝!”

楚玄音俏臉微紅,很想提醒他,現在她還不是他的妻子呢,但是看著他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頰,還是沒有忍心說出來。

兩人靜靜相擁著,只覺寒冬再冷,也吹不去心頭的火熱。

封婉乘坐著一輛輕便的馬車,正靜靜的等在東山山腳,手裡的帕子早已被她揉皺,比抹布還要難看,她卻像沒有發現一樣,徑自想著心事。

“公主,我們還要等多久?”

新選上來的貼身丫鬟侍畫小聲的開口問道。

雖然馬車裡面燃著炭盆,但是刺骨的寒風從每個角落襲來,將她凍得渾身僵硬,不知道公主在這裡等什麼的小丫鬟,壯著膽子看著公主,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怎麼,受不了了?”

封婉冷冷的瞪了侍畫一眼,這個新上來的丫鬟這麼沒有眼色,是怎麼被選上來的。

“公主,奴婢是擔心您會凍著,傷了身體,遭罪多難受啊。”

感受到公主的不開心,小丫鬟馬上說起討好的話來。果然,此話一出,封婉的心情好了一些,不再瞪視她了。

知道今天自己的“二皇兄”要來東山打獵,早在幾天前,顧宇凡剛剛提出來的時候,她就央求他帶上自己,結果顧宇凡卻以要帶楚玄音同去為由,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她。

這讓封婉心中暗恨,她沒有反思自己上次對楚玄音做的惡事,反而責怪因為她,而讓自己失去這個和二皇兄打好關係的機會。

特別是在知道顧雲朝也打算參加這次東山獵宴之後,她心中對楚玄音的恨意更加深了,完全沒有想過,如果不是楚玄音,顧雲朝根本就不會參加這次的東山獵宴。

知道了顧宇凡的安排之後,她就帶著人做了一番安排,現在,那番安排應該已經動作了吧。

楚玄音和顧雲朝在密林深處坐了一會兒,體力稍稍恢復了一些,正要說出去看看,這個時候,顧雲朝突然一下將楚玄音按下,自己伸手抽出了剛剛收起來的長劍。

“誰?”

顧雲朝拿著劍警惕的看著從密林深處慢慢走出的一群黑衣人,心中暗自叫苦。

自己身受重傷,無力再戰,但是這些黑衣人人數眾多,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防護不到,楚玄音就有可能受傷。

看著馬上就要將自己二人圍在包圍圈裡的黑衣人,顧雲朝朗聲一笑,“何方來的無恥鼠輩,只敢暗算傷人,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

“哼。”

冷冷的一哼,黑衣人的頭領根本不理會顧雲朝的話語,一揮手,率領眾人就要將包圍圈合攏。

“無膽匪類,只敢以多欺少,敢不敢跟我單挑?”

顧雲朝對著黑衣人大喊,同時,又極小聲的對楚玄音說道:

“我將他們引開,你自己向山外跑,不要管我,直管跑,我將他們甩掉之後,會去外面和你匯合。”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顧雲朝說完,舉著劍就衝著領頭的黑衣人衝了過去,“鬼鬼祟祟的傢伙,吃你爺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