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公主將請柬遞給管家,隨後來到楚玄雅的身邊,見她神色氣憤難平,緩緩說道:“這不是楚小姐嗎,怎麼站在這裡。”

“請柬忘帶了,這管家認死理,偏不讓臣女進去。”楚玄雅理了理鬢角的頭髮,聲音恢復柔和,像沒事人似得,仍然帶著高門貴女的矜持。

“本公主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請柬忘帶了,這有何難,跟本公主一起進去吧。”說罷,看向管家,冷聲說道:“本公主可以帶她進去吧?”

雖是詢問,語氣卻帶著壓迫。

畢竟是公主,帶個人進去沒什麼難的,管家也就沒有多說。

兩人往裡走,宴客在後院空曠的場地舉辦,兩人並肩往裡面走,要穿過迴廊和兩道月門才到。

兩人走的緩慢,楚玄雅想起適才糟心的事,便氣憤難平。“昭懿公主,如今楚玄音攀上了淮王殿下,行事都跟以前不同了,從前她哪裡敢做出這等張揚又狂妄的事,還不親自來迎接臣女。”

話外之音,淮王殿下是個好靠山,現在跟楚玄音在一起,便利都給了她。如今楚玄雅根本鬥不過楚玄音,她也只能藉著口頭謾罵消消自己心中的怒氣了。

昭懿公主緊緊捏著手帕,心裡嫉妒惱火,表面還保持著笑臉。“哼,狗仗人勢,算不了什麼。反而委屈了楚小姐,楚小姐與她乃是姐妹,今日被攔在外面,被那麼多人看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賤人。”楚玄雅眼裡淬了毒,唾棄一聲,“還不是有淮王殿下,她才能這麼囂張!”

兩人穿過月門,旁邊有人經過,便沒再討論此事,等人走開了繼續商議。

昭懿公主瞥她一眼,故意提起。“淮王乃是皇室之子,最是看重身份名節。偏偏楚玄音身份相配,名節也好,與淮王感情也好,誰能將他們拆散。”故作安慰地拍拍她胳膊,“你也彆氣了,她以後是王妃,連本公主看見都要行禮,拿她有什麼辦法呢。”

“那她豈不更加囂張?”

不行。楚玄雅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到後半生都要被楚玄音壓一頭,還不如讓她去死了。

“名節……”楚玄雅忽然想到什麼,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嫉妒的面目扭曲。

想到辦法後,楚玄雅便抬頭看向昭懿公主,笑著說道:“公主,民女有一計策。倘若楚玄音名聲不好了,淮王殿下也不會要她了。她名聲不好,搞不好還會被送去莊子。”

盡是些下三濫的手段。

昭懿公主冷冷的笑了一聲,卻不會打斷楚玄雅的興致,亦為楚玄音的下場高興,表面卻裝作聽不懂。“本公主怎麼不太懂你是什麼意思,竟然還會名聲不好?”

她裝的懵懂天真,楚玄雅心裡暗道公主沒什麼腦子,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就沒再跟她多說了。

“公主您等著看好戲吧,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此事還需要找個男人,這府裡的小廝也成,多給點銀子不怕有人不幹。

楚玄雅找到一中年男人,是管廚房採買的,她將人帶到暗處與之商量。“這是二十兩銀票,你去將楚玄音帶進你房間,隨便你怎麼下手,最好……事成之後還有八十兩給你,到時候我安排人給你送出去,誰也報復不了你。”

“這……那可是徐老太傅跟太傅夫人的心尖寶貝。”中年男人嘴上這麼說,眼裡的貪婪卻藏也藏不住。

“再加五十兩。”楚玄雅將手腕處的鐲子摘下來遞給他,鐲子拿起當掉也有五六十兩。

男人嘴唇咧開,拿著鐲子放進懷裡。“楚小姐放心吧,此事交在我身上,保管你們過來的時候那楚玄音身敗名裂。”

“哐當”一聲響聲傳來,一抹身影往旁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