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腦袋向下望去,腳下就是滾滾東流的碧河水。

碧河的水很深,水流也很湍急,從這裡把封住穴位、兩個小時內無法動彈的餓狼扔下去,他絕沒有生還的可能。

雨還在下,風依然很大,藉著大鐵橋上的路燈照耀,餓狼的司機看著方白的背影,眼中的畏懼已變成了狠厲。

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把手槍,然後瞄準了方白的後背。

只要能擊斃方白,救下餓狼,他就立了大功,從此餓狼將視他為心腹,對他委以重任,到時候他就可以和“餓狼團”的其他高層一樣,金錢美女,任意享用。

想到這裡,那司機的狠厲目光中,又多出幾分興奮和狂熱。

就在那司機準備扣動手機扳機時,站在鐵橋護欄邊的方白左手突然擺動了一下。

嗖——

一把飛刀,化作一道白芒,穿破重重雨幕,閃電般釘入那司機的咽喉。

那司機眼球外凸,喉嚨中發出“嗬嗬”聲響,倒地抽搐了片刻,然後就沒了聲息。

飛刀是方白從餓狼身上搜出來的,發現背後的司機有異動時,他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方白原本並不想要那司機的命,但那司機自己找死,方白只好送他去見閻王了。

如果這時候餓狼能看到方白出手,就會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飛刀絕技,和方白相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你願意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給你個比較體面的死法,否則,我把你扔到河去餵魚!”

方白看著被自己單手舉起來的餓狼,淡然問道:“是誰指使你們‘餓狼團’來對付我的?”

“你?”

餓狼死死盯著惡鬼面具後的那雙眼睛,問道:“你是誰?”

“我叫方白。”

方白把惡鬼面具拿掉,讓餓狼看清了自己的容貌,然後又戴上面具,笑著道:“你想起來了沒有?”

“是你……原來是你……早知如此,這筆生意我們就不該接!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餓狼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也不再求饒,但他寧可像那個司機一樣被一刀封喉,也不想被扔到河裡餵魚,所以他選擇回答方白的問題。

他慘笑一聲,說道:“我只知道對付你的人叫‘黑豹’……‘黑豹’當初把一筆錢打到我們‘餓狼團’的帳上,讓我們廢掉你的雙手雙腳,於是我就讓屠夫出手……做我們這一行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至於‘黑豹’是誰,我們並不知道……”

方白點點頭,他知道餓狼說的是真話。

他放下餓狼,左掌貼在他心口部位,一股真元從他掌心陡然暴發而出,直接震斷了餓狼的心脈。

餓狼的心臟立即停止跳動,臉色痛苦的扭曲了幾下,然後在一個解脫的表情中死去。

方白沒有在原地停留片刻,轉身飛掠而去,瞬間沒入重重雨幕中。

他不擔心現場會留下自己的痕跡,因為今夜的狂風大雨,能幫他消除掉一切。

第二天一早,餓狼被殺的訊息傳遍了中州地下世界,這一次造成的震動,比上一次屠夫的死要強烈許多。

餓狼一死,“餓狼團”群龍無首,其他頭目難以伏眾,於是一場內訌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繼而引發的就是中州地下世界的又一次大洗牌。

短短几天內,曾經強盛一時的“餓狼團”就被其他幾股勢力蠶食,徹底從中州地下世界除名。

這訊息傳到中州市警局,警員們拍手稱快,身在重案科的唐溫柔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些年來,重案科堆積了多起大案要案,而這些大案要案,很多都指向“餓狼團”。

唐溫柔調任中州市警局重案科科長以來,一直想對“餓狼團”動手,但苦於沒有確鑿證據,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

現在“餓狼團”老大喪命,成員樹倒猢猻散,算是為中州百姓除去了一顆大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