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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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門口時,有一個男同學出聲問:“何老師,我們這個學期不平移座位嗎?”
聞聲,秋思抬眼望去。
何延清反應兩秒鐘後說:“這個學期不平移了。”
秋思又將目光收回。
晚自習照上,好在秋思傷的是左手,並不大影響上課寫字。
課間休息時,麻煩就來了,秋思握著水杯,卻怎麼也沒法把蓋擰開。秋思看看水杯,再看看左手,只好作罷。
“需要幫忙嗎?”謝吟年的聲音驀然響起。
秋思不跟他客氣,把水杯遞給他,“麻煩你幫我開啟。”
謝吟年接過,掂掂重量,杯中水不多了,於是起身幫她接好水,輕擰開杯蓋才還回去。
“我上次不是給你買過個杯子嗎?在宿舍嗎?”等秋思喝完,謝吟年又幫她把杯蓋擰上。
秋思乍一聽,心思一動,神態有些做賊心虛。
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去,多少有些道不清。
聽見秋思做肯定回答,謝吟年又說:“你這段時間要不就用那個吧。”那個水杯是吸管式的,無需旋擰杯蓋。
秋思一笑,歪歪頭,“但那不是保溫杯。”
謝吟年恍然,驟然回想起,“也對。”
“沒事,每次來教室,你幫我擰一次就行,之後我就不把蓋擰緊。”
晚自習下課,秋思整理書本帶回宿舍,一隻手能拉開書包拉鏈,但一隻手沒法將一摞書一次性放進去,於是她只好一本一本往裡擠。
謝吟年見狀,正打算幫她。
秋思連忙阻止,“沒事沒事,我可以的。”
雖然老師言明瞭,但過多接觸,秋思也怕惹出閑話。
而剛一出手阻攔,秋思便又心生絲許悔意。
秋思合上書包,單肩背上,走得比謝吟年還早。
謝吟年本打算多留一會,站起來讓出位置後,卻坐不下去。
秋思是從後門走的,謝吟年匆匆一覷,她右肩背書包,左手打石膏,背影無聲又透著悽楚。
謝吟年心覺今日對待秋思的態度實在包容,但原因無他。
在醫院走廊聽到她父母的對話,其後又看到她被迫表演著強顏歡笑,憐憫是下意識的。
然憐憫不是唯一,謝吟年得知彼此境況不同,困窘卻是旗鼓相當。
他幫助她,就好似相像的人總是忍不住走近些。
——
體育課秋思自然不會去上,她一個人埋頭在教室寫作業。
寫到一半,原本該在操場的同學竟陸續回到教室。
秋思不明所以,無意偏頭發現窗外下著雨,她心想這個冬天的雨還真不少。
大多數同學都回到了座位上,少數幾個位置空著,應該是在學校超市逗留。
奇怪得很,大家剛坐下不久,政治老師不知道哪得來的資訊,也跟著進了教室。
四十多歲的女老師,架著一副無框眼睛,齊肩頭發半紮,笑起來淑柔沒距離感,很能跟學生親近得來。
是以她笑說大家沒事背背政治時,大家也沒什麼怨氣。
雖然話說得委婉,但大家也聽得明白,這是叫大家現在揹她的政治。
自然是無不配合的,教室很快書聲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