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給出回應。

但嘴裡卻是顫聲拒絕:“不要……”

“你明明喜歡。”

“腰痠……”

謝聿的手掌遊走到她纖腰一側,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你今晨說不酸了。”

話都叫謝聿說了去,江綰哪還找得到拒絕的理由。

她不是不喜歡。

只是沖上頭頂的一瞬震顫令人下意識膽怯,此時只是回想起昨夜感觸,就令她想要躲閃。

可謝聿已是低下了身去。

江綰整個身子都紅透了,在夜色下雖不能被清晰看見,但體溫卻是隨處可觸的高熱。

江綰覺得這事好生矛盾。

屈尊降貴低頭在身下的人是謝聿。

這壓根就不像是他這等久居高位之人會做的,更不知他是從何學來的,又是怎好意思當真這樣做的。

但真正受到掌控又盡顯失態的卻又是她自己。

謝聿似乎喜歡看到她這樣的反應。

在她目光迷離,身子脫力般酥軟下來後,他的侵佔便變得有些失控。

謝聿沉沉撥出一口熱息,抬頭之時,鼻尖淌著的水珠不知是他的汗還是……

他的動作變得急切又莽撞。

江綰顫著身子發出一聲低呼,下意識伸手攥住了謝聿的大掌。

謝聿滿意地低頭又吻了吻她,好似安撫。

他的大掌反手包裹住江綰的手,牽動她一同遊走。

粗糲的指腹從她腰側一路移至她的小腹,最終點在小腹正下方。

“在這兒了。”

……

與許令舟的重逢好似一場遙遠又虛幻的夢。

那一夜最後留在江綰腦海裡的,僅有她為堵住謝聿的嘴,而付出的巨大的代價。

接下來的幾日,一切平常。

直到謝聿因公務將要離京。

江綰微微蹙眉,得此訊息還未開口。

謝聿已先一步道:“不必不捨,我會盡早歸來。”

江綰一愣,驀地抬眸:“不是……”

她不是不捨。

“不是什麼?”

江綰:“……你可還記得此前所說的前去襄州一事?”

已是時過六月,再過大半個月時間便是立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