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擋分毫,反倒摧殘理智。

有隱忍的汗珠滲在額頭,眸中映入難耐的嬌容。

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染上紅熱,雪白貝齒緊咬著雙唇,壓出一片凹陷的弧度,鼓起瑩潤的軟肉。

謝聿眸光漸暗。

有種怪異的,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未曾見過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好似失了儀態,卻又令人移不開眼來。

仍舊很美。

但是另一種透著媚色,攝魂心魄的美。

是不被旁人看見,僅有此時,唯獨落入他眼中的美。

謝聿聽見自己耳邊有聲音震耳欲聾。

他自認自己此時面上應該沒有太多別的表情。

畢竟他理智仍在,毫無失控。

但直到他看見自己的拇指不知何時探向她的臉龐,最終落在了那雙嫣紅飽滿的唇上。

他才赫然反應過來,耳邊聽見的是他驟跳如雷的心跳聲,他臉上繃緊的神色早已不似平時淡定,更有控制不住的呼吸重喘在胸腔。

手指向下按去,指尖撬開她的牙齒,隔絕她咬唇的力道。

軟肉陷下,指尖染上濕濡,指腹在她挺潤的下唇上意味不明地摩挲。

徹底的失控是難以被自身察覺的。

長久維持的冷靜自持一夕破滅,如群山坍塌。

直至風浪的尾聲,好似帆船覆滅。

屋內陷入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兩人都沒有說話。

來回交錯的呼吸聲都在相繼緩和方才出乎預料的激烈。

江綰平躺在榻上,是她一開始被壓下的位置,也是從頭到尾都沒變過的位置。

她思緒還未完全清晰,腦子裡沒頭沒腦想著,謝聿倒是一點不似冊子裡那樣花樣百出,也省得她翻來覆去折騰。

謝聿坐在床榻尾端,微垂眼眸,看不清臉上神情。

不知過了多久,微涼夜色帶走最後一縷餘韻。

謝聿抬眸,目光幽深地從江綰身上掠過。

“還好嗎?”

低啞的嗓音好似又要將氛圍拉拽進沉溺的深海。

江綰微動身子,忍著熱流湧動的古怪感,點了點頭:“我沒事。”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似羽毛撓在耳根,又竄入心尖。

謝聿呼吸一頓,壓著沒由來的躁火,伸手拿過一旁的衣衫,擋住了上身結實流暢的肌理線條,也擋住了雙臂上或深或淺的數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