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開了口:“連朋友也不能做了嗎?”

“不能。”她緊了緊包帶,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封塵靜靜地看著她,眼底深處黑色濃的抹也抹不開,唇角勾著一抹弧度,似笑似嘲:“我知道了。”

說完,他發動了車子,然後離開。

宋知悅怔怔地看著融入到夜色裡的車子,神色有些恍惚。

許是夜裡有涼風吹來,她覺得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伸手攔車。

坐進車裡,她報了住址,心裡紛亂的想著事情。

而計程車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輛黑色賓利。

而這人就是封塵,他剛才雖然開著車子走了,但並沒有走遠,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到了小區門口,他遠遠地把車停下,看著宋知悅從計程車上下來,接過司機找的零錢,不緊不慢的進了小區。

他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拿出了一根菸點燃。

嫋嫋煙霧中,他一臉深思的在想事情。

今晚他和陸臻銘在飯店門口碰見,兩人一起進入飯店。

走到包廂門口時,服務員要推門,他聽到裡面傳來江奉行的聲音。

“幾個人回來的?”

他本能的一把抓住了服務員的胳膊,服務員疑惑的看向他,他沒有吭聲,靜默地聽著包廂裡。

江奉行的話明顯是在問宋知悅,果然,他聽到宋知悅回答:“三個。”

走的時候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三個,他當然知道這意識著什麼。

當時的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又驚又痛,又怒又氣,最後又升起一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