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願意再遷就她了?

還是不願意喝她喝過的東西了?

她的心裡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恐慌。

***

封塵走後,蘇皖笙和木棉說了一聲,又離開了。

她去給陸臻銘買了一個錢包和皮帶,用的是常敏雲過年給她的零花錢。

但常敏雲給她的,加上她自己銀行卡里的,只夠買一個錢夾。

所以買皮帶時,她刷的是陸臻銘給她的卡。

晚上,陸臻銘回到家已經九點了,看到蘇皖笙不在客廳,問向王媽:“太太呢?”

王媽接過他的外套和車鑰匙:“吃過晚飯就上樓去了,一直沒下來過。”

陸臻銘一邊解袖釦,一邊上了樓。

來到臥室外,他推開房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他按亮了燈,仔細的聽了聽,洗手間和浴室沒有任何動靜。

奇怪,她去哪了?

他把門拉上,去別的地方找蘇皖笙。

順著走廊走了幾步後,他看到有燈光從書房裡照了出來,便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裡面亮著燈。

他輕輕地推開了門,看到蘇皖笙趴在書架旁邊的地毯上。

她還穿著今天去面試的衣服,脫去了鞋子,翹在身後的兩腿勾在一起,白嫩嫩的腳丫子,在燈下像是鍍了一層光。

她的手裡拿著一支筆,他推開門的瞬間,她正咬著筆頭,像是在思考什麼,然後又低頭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而她的周圍,地上扔著許多的紙團。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蘇皖笙的跟前,想看看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