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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薩克森,你對你的養母,聖女克勞瑞斯·本傑明之死,沒有任何想法麼?”

西里爾在說完這句話之時腳步便已然向後,順勢抬起掌中劍,另一手抵在長劍上橫向推出,正好撞在了突然逼近的艾文·薩克森的狼爪之上。

他目光落在那張隱隱有些獸化、面上毛髮數量翻了一倍的青年臉上,不由得嗤笑道:

“哎呀,你急了。”

回應他的,是來自艾文·薩克森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這種極近距離下的戰鬥對長劍來說並沒有多少優勢,但永珍風形的能力卻讓西里爾將長劍視為了匕首,硬生生地和那對堅韌勝過金屬的狼爪拼了個不落下風。

劍爪相交的砰砰聲與風聲激盪,一旁的金德瑞德和尼爾·奧爾登有心想要幫把手,卻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而西里爾也注意到自己部下的窘境,當即開口道:

“帶赫里斯殿下先往前,我很快追上來。”

金德瑞德盯著艾文·薩克森的背影,還猶豫了一下,奧爾登則已經衝過去將佩拉吉奧斯·赫里斯如麻袋一樣扛在肩上,而後一拉金德瑞德,帶著她一同向前跑去。

腳步聲幾秒後便消失,這段甬道中,便只剩下了拼鬥的兩人。

西里爾沉著地應對著艾文·薩克森的每一次進攻,瑟坦里奧之眼與靈魂燃寂為他提供了不俗的分析能力,但饒是如此,艾文·薩克森的動作快得在他的眼中依然能拉出殘影。

如果不是他的戰鬥經驗足夠豐富,就算他有這二者的加持,恐怕也要三招被艾文踢飛長劍,然後捏住咽喉爆摔在地上。

然而此刻的西里爾還算得上是遊刃有餘,甚至感覺此時的艾文給他的壓迫力,還不如下山之前在教堂的那次拼鬥。

他細細觀察著對方,只感覺其魔力在流轉至右肋與左腹之時都會出現片刻的停滯,正是這片刻的停滯,使其動作出現了些許的不協調。

是被史丹尼·克萊門斯打傷的麼?

他看準艾文·薩克森向他攻來的狼爪,突然踏步前壓,右手劍將其狼爪隔開,左手上盾牌浮現,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艾文·薩克森的頭頂。

“嗡”地一聲震顫聲自盾牌上傳來,西里爾只感覺左手一陣痠麻,而艾文·薩克森則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兩步,隨後用力甩了甩頭,沒事人似的站著,目中兇光絲毫不減。

可真夠硬的。

西里爾腹誹著,緩緩向後退開兩步,拉開了和艾文之間的距離。

“艾文閣下可真夠衝動的,不喜歡我的問題你大可以直說嘛,何必衝上來對我拳打腳踢呢?”年輕的伯爵手中劍盾捏得穩穩的,嘴上則開口說著,“我倒是挺想繼續這個話題的——閣下對那位溫柔的聖女,應該是不曾抱有母子之情的吧?”

“我說得對嗎?”

“伊西斯之羽的繼承者——”

這個稱謂自西里爾口中念出的一刻,艾文的瞳孔一瞬間收縮到了極致,他驀地扭腰擰身,自虛空之中抽出了一杆環繞著漆黑色雷光的長矛,瞬息間就要向著西里爾投擲而出。

但西里爾見識過艾文的投槍,對其早有準備。在他有所動作的一刻,長劍輕擺,詛咒鎧甲的效果已經全部施加在了艾文·薩克森的身上,緊接著他向著側裡一躍而出——

“咻——”

“哐!!!”

刺耳的尖嘯聲與破碎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西里爾再抬首時,那鋒銳的黑矛已經從艾文·薩克森手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之前所站之處、一個巨大的空洞。

如果不是詛咒鎧甲為艾文帶來的些許遲滯,恐怕提前躲閃的西里爾都要被這一矛給貫穿。

半邊的牆壁因為艾文的投矛徹底垮塌,露出了一片虛無之色。西里爾目光瞥向那裡,心下確定了此處已經為魔法平原,而後直起腰,不動聲色道:

“哎呀呀,艾文閣下怎麼這麼暴躁呢?明明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談?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自那逐漸向狼吻變化的口中,終於發出了低沉而磁性的嗤笑聲,“丹亞的氣息,諾拉的氣息,尤瑞拉的氣息——拉羅謝爾人,你身上的味道濃郁得像是酷暑密閉船艙裡一個月沒洗的內衣混著腐爛的魚頭,光是聞到就令人作嘔……”

聞到?丹亞、諾拉、尤瑞拉的氣息?可他之前怎麼沒有過這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