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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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不斷念叨著,距離他最近計程車兵已經將滿是兇光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緊接著雙手臂高高揚起,似是在做著狂熱的祈禮,但卻張大了嘴,向著希爾伯特祭祀抓咬而來!
但希爾伯特此時已經沒有心力去集中於眼前的事情了,他的神智完全糾纏於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之上,只剩下了不斷地呢喃:
“丹亞在上,丹亞在上!”
“啊!”他突然感到了疼痛,低頭看去,一名士兵已經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彷彿要將他的手都啃下來一樣。而身後計程車兵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幾名已經徹底瘋了計程車兵要將他按倒在地,就這麼活活咬死!
“你們,清醒過來!”
他企圖以聖言術喚醒這些士兵的理智,可卻根本沒有作用。身上各處都傳來了痛感,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已經湧到了他的身邊,開始撕咬著他的法袍與身軀。
希爾伯特面露痛苦之色,他因肉體的受損而痛苦,但更為痛苦的是他的內心——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或許,被這些士兵活活咬死,才是他的罪孽得以洗淨的方式?
然而就在他躊躇著,一張張嘴開始咬向他的脖頸的一剎那,他的視線,被一道明亮的聖白的光柱給充斥了——
那名年輕的侯爵在半空中高舉起一隻手,將那道自天空中灑落的神明加護投向了被士兵圍住、壓住的希爾伯特祭祀的所在。那陣溫和的光照在這群士兵的身上,令其一個個都痛苦地跳起,如同被電擊電得跳出水面的魚,而後原地摔倒,來回扭動不已。
眨眼間,那些撕咬著希爾伯特祭祀計程車兵們都倒在了地上;沐浴在光下安然無恙的,只剩下希爾伯特祭祀。
希爾伯特祭祀仰起頭,迎向那道溫和的光。
“丹亞在上,我該怎麼做呢?”他聲音顫抖地說著。
而在那光裡,年輕的侯爵平靜地回答道:
“虔誠的源初信徒,你信仰之所在何處,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
老人的表情突然停滯,隨後面上逐漸浮現出笑容。他緩緩站起身,身上的長袍已經破損不堪,但此刻的他,卻覺得現在的自己,比任何一次穿戴整齊、站在聖赫爾科恩特的大教堂裡,迎接著信徒們的禮拜時,還要更加聖潔。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他雙手舉起那根長杖,接著猛地抬起膝蓋,將長杖在膝蓋上折成了兩段!
“丹亞在上,我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源初,我誓死效忠於源初!”
“至於這些汙濁源初之物……我將會將其淨化!”
西里爾凝視著下方,這位老人的長袍都因魔力的充斥鼓盪而起,他將斷裂的長杖扔在地上,用力一腳踩碎杖端的那顆珠子。
他微微頷首,隨後將項鍊重新放回胸口,最上級源初之神神明加護的光芒消散之際,他的身影,也已經從奧聖艾瑪軍營的上空消失。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場超凡之間的戰鬥居然會演變到這個地步。而回想起那根被老人舉起的長杖,以及其所賦予的“加護”之時,他的心跳都不由得加速。
這是來自奧聖艾瑪大主教的長杖,這樣的長杖所賦予的加護,卻與源初背道而馳——他能夠明確地感受到,那股潛藏在白色光澤下的混亂的氣息,而這樣如此顯眼的異常,卻能夠矇蔽住同為超凡級的源初祭祀。
奧聖艾瑪人究竟想做什麼?
尼克爾,那個奧聖艾瑪的大主教,在謀劃些什麼?這股他已經並不陌生的混亂氣息,難道他的信仰已經不再忠誠于丹亞,而是倒向了……
丹亞的負面?
那……遠赴聖赫爾科恩特的佛提烏呢?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胸口的源初項鍊居然在那時會如此主動地予以回應——或許正是因為發生在軍營中的一幕,啟用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