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看起來很不適應這樣的對決,他怎麼一直站著不動?講個笑話,我曾經見過一場比賽,落地雙方僅僅相隔兩米,而其中一人動作更快,撿起了一柄釘錘,直接送走了他的對手,用時不到三秒——啊,他撿起來了,是一柄長槍……”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誰投放的武器,居然扔了一柄長槍在這兒,我知道天火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像是一位法師,但法師也不可能在這裡拿一根長槍當法杖不是麼?哦,或許他可以大喊吹風磁暴救救我,然後落荒而逃?”

“不幸啊,真是不幸,我想星期三或許對天火併不是一個幸運日,如果他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恐怕——他發現了他背後的白麵猿?他率先出手了!”

“啊,不愧是白麵猿,一瞬間就躲開了。接下來的戰鬥我想沒有懸念了,當然大家應該都很享受白麵猿用斧頭砍碎敵方頭顱的畫面,就像切西瓜一樣,咔嚓一下!”

中年人的聲音大呼小叫著,努力地調動著全場的氣氛。包廂之中靜靜觀賽的幾人都皺起了眉。

他們本想縱覽全域性,但中年主持人的聲音卻讓他們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到那場白麵猿對天火的戰鬥中去。

“長槍?能用好這個的可不多。”羅賓·普蘭疑惑道,“沒有受過騎士的訓練,可用不到這種武器,不過看來他……用的還不錯?”

“記一下他的名字吧。”唐恩·普蘭向著伊文斯說道,伊文斯迅速點頭,但不知為何,他看著那手執長槍的身影,心中卻浮現出怪異之感。

總感覺這道身影,怪熟悉的?

“白麵猿是這裡的老手了,而且據說鄰近幾個行省的地下擂臺都有他活躍的身影,那可是真正的死鬥——這個天火如果用長槍能夠在他手底下堅持一會兒,就可以考慮招進去南方的隊伍裡了。”

秘書大臣凱麗·凱爾希侃侃而談道,看起來他對這裡十分熟悉,“不過我想,白麵猿應該不會給他表現的機會的,勝負應該一瞬間就會揭曉,白麵猿只要進行一次藉助旁邊墓碑的跳斬,你看,來了,這個天火絕對沒有防住的可能——”

而地下空間當中,中年主持人的聲音盯著十三號場地中的戰鬥,也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激昂:

“白麵猿和天火寒暄結束了,他衝上去了!天火,天火的槍戳出去,但這絕對不可能戳中,白麵猿踩到了墓碑上,他跳起來了,白麵猿!”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被他,被在場的觀眾們寄予厚望的白麵猿閃過了對面的“天火”刺出的長槍,接著高高跳起,在即將用出他引以為傲的跳斬的一刻,那杆長槍不知為何出現在了他的身下,接著貫穿了他的小腹,將他串在了長槍上。

西里爾緩緩吐出一口氣,腦海中那無比冷靜的狀態一下子解除。他雙手一振,將白麵猿從自己的長槍上甩下,甩落到其躥身而起的墓碑上,接著滾落在地,身體“砰”地一下炸開,消失不見。

他有些費解地看著面前的場景,自己的對手就像是看到了獨角獸屁股的矮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智慧可言,以為隨口說一些沒用的話就能夠讓他分心,然後將他斬於馬下?

但凡競技場分段高一些的都知道遮蔽對方的垃圾話,或者乾脆更猛烈地對噴回去,和他玩心理騷擾,看不起誰吶!

不過他也稍稍感到有些頭疼,屬於第二面板的亡靈的冷靜在交戰的一剎那便自發地啟動,雖然確實效果拔群,但自己的能力並不被自己所掌握,這不是件好事。

他心裡想著,而周圍的墓地場景緩緩消散,一下子,他又回到了這處普通又絕不普通的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