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不出門,或許是其它地方的古訓,但在這裡,天亮別出門,是這裡的人們用生命換來的經驗之談。

白天,人們躲在山洞裡,安靜的待著。夜晚,人們狂躁不安,瘋狂的出去覓食。

這裡的人對陽光不是嚮往,而是恐懼,生活在這洞穴的人們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個日月了。牆外用厚厚的石板頂著,防止白天的陽光照射進來。略顯斑駁的牆體,無不顯示這裡原來是一個文明世界。

或許是因為沒有陽光的照射,亦或者某些原因,人們的面板赤紅髮亮。渾身沒有體毛,男的不穿上衣,女的除了穿短褲子,能找到遮掩的胸衣就很不錯了。

這裡的人們,一不生火,二不做飯,他們茹毛飲血,猶如猿人一般。肖翰來到這個世界剛醒來的時候肖翰嚇得半死,這些人不會把自己吃了吧。

最後看到這些人對自己不聞不問的,肖翰也放心了下來。肖翰看著這些體型高大,還渾身光溜溜的傢伙們,一種不妙的感覺籠罩著肖翰。

伸手摸了摸頭,光潔溜溜,看著小胳膊小腿的,赤紅的發亮。開啟短褲,那傢伙也是光潔溜溜的,但是白斬雞自己有點難以接受啊。經過這番檢查,肖翰認命了,自己魂穿到了一個猶如野人小孩的身上。

剛才肖翰想去外面看看卻被人阻住了。大家反應激烈的阻止了肖翰開啟石門,把肖翰拖到角落裡。在這裡,有一個族長一般的人,這個人身材是最健壯的,肖翰親眼看到他用手把岩石握碎。

大家都很怕和尊敬這位族長,有吃的先奉獻上去,等這位族長吃完,大家才一擁而上的分屍(不是錯別字,就是分屍)剩下的。肖翰看得只想吐,或許是肚子並沒有存貨,乾嘔了幾聲,吐了一些苦水而已。

對於自己的身體,現在肖翰感覺能一拳打死一頭牛,於是對著牆來了一拳,結果可想而知,疼得肖翰直咧咧。

在這裡,他們很少說話,或者不會說話,肖翰也只是意會了他們的直哼哼。讓肖翰很鬱悶,如果自己開口說話,會不會被當成異類,那樣會被打死吧。

肖翰只好忍氣吞聲,默默的等天黑。

“哼哼哼”這時肖翰身邊來了一位看起來傻里傻氣的人,滿臉圓圓的憨厚老實像。

“哼,哼哼哼?”肖翰完全不明白對方到底想幹嘛,只能回以哼哼哼。

“哼,哼哼哼,哼哼!”這位憨厚還是直哼哼,還用肩膀碰撞著肖翰。

“哼哼,哼哼,哼哼?”肖翰要瘋了有沒有,哪有這樣交流的人類?

不是人類?肖翰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或許這個族群不是人類。這裡明顯是山洞結構,但是生活在這的人卻沒有像人那樣居住,反而如野人一般。這下肖翰更不敢說話了,生怕被他們吃了。

太陽偏西了,陽光已經照射不到被遮擋的地方,肖翰總算可以出門看到這個世界。

走出山洞的肖瀚,看著外面峭壁一樣的山崖,自己就在崖下,昏暗的世界,並沒有影響肖瀚的視力,很清楚的看到遠處一隻七彩斑斕的大鳥在空中盤旋,在它底下有一顆參天大樹。樹冠上一個鳥巢,估計就是它的窩。

周圍並沒有像原始森林,反而更像戈壁灘,除了那顆大樹,周圍沒有花草,肖瀚想上崖頂看看,但是陽光的餘暉還殘留著。轉身看到人們正在準備出門獵食,手上拿著石塊和石棒。

肖瀚並不打算跟大家一起去獵食,自己只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瞭解這個世界。

不過事情的發展,讓肖瀚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外出獵食的人,遭到了襲擊,被箭簇射殺。當一大隊人馬,來到肖瀚面前的時候,肖瀚感覺自己又要死了,當頭的一個人騎著六條腿的馬,身穿猶如鮮花一般的盔甲,像一位將軍,拿著弓箭拉開就要把肖瀚射個對穿。

“這位將軍饒命啊。”肖瀚對馬上的人就趴在地上喊道。

“咻”箭發出了,不過是釘在了肖瀚眼前的地上,馬上的人聽到肖瀚的喊話稍微偏低了一點,並沒有射在肖瀚身上。

“這個野人小孩居然會翎麒語?”馬上的人感到大吃一驚,還以為是人族小孩被綁了呢,但看清這個人的膚色之後,就明白,這就是一個野人小孩。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我們翎麒語?”馬上的人問話讓肖瀚也奇怪,自己明明喊的是漢語,怎麼變成翎麒語啦?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自己必須保命要緊,但是一時間找不到藉口啊。怎麼辦?怎麼辦?肖瀚急得都快哭了。

“回將軍,我的話是一位白髮老爺爺教我的,他說只要學會了說話,就不是野人了。”肖瀚只能瞎編亂造了。

“哦,你還有這個天賦?那白髮老爺爺在哪呢?不會是把人吃了吧?”這位馬上將軍惡狠狠的衝肖瀚咆哮著,野人能改,就不用自己大晚上的來圍剿了。

“那位老爺爺很厲害的,我們族長都打不過他。他只是在白天用一塊黑布把我叫出去,我是在外面學的說話。後來他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肖瀚只能繼續編造一個虛假的人來把自己會說話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難道是南鶴飛仙?這老頭最古怪,整天弄些花裡花俏的東西,教會野人小孩說話也不是不可能。”馬上的將軍思考著該如何處置這個野小孩,如果真是那個老頭教的人,我把他殺了估計得找我麻煩,還是帶回去好好調教說不定是一位很好的刺客。

“你叫什麼名字?”馬上將軍問肖瀚。

“回將軍,老爺爺給我取了個名字,叫肖瀚。”肖瀚把名字也改成是老爺爺取的啦。反正野人啥也不會,會的都是那老爺爺教的。

“肖瀚,好,你以後就做我的奴隸了,我叫馬屠,把這件黑袍披上,這樣你就可以不用怕陽光了。”馬屠說完把一件袍子扔給肖瀚。

肖瀚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是倒的什麼黴,變成野人就算了,現在還變成了奴隸。不過自己不想死,只好順從了。

“謝謝主人。”肖瀚很狗腿的披上黑袍,光著腳丫子跟在馬屠的馬後面跑著,還好野人的身體不是蓋的,雖然是小孩的身材,力量卻很大,體力充沛,跑起來也能勉強跟上不是全速前進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