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很努力的終於在一天早上堵住了溫總的專車,然後和溫總說了這個事兒,溫先兵給他回覆是省茶公司是進出口公司,無意投入重資產建廠,所以徐飛想的專案可能和公司的戰略不符。

徐飛心想自己建廠也行啊,但是省茶得出一塊牌子,沒有這塊牌子怎麼和搞好ZF關係,怎麼和雲馬茶葉競爭?

再說了,關鍵點在於如果徐飛建廠了,他做了精製紅茶之後,都是按照出口標準做的茶,他需要讓茶葉有銷路啊。

而要銷茶葉,他必須要找到有進出口資質的企業合作,放眼整個湘南省,目前除了雲馬茶葉之外,也就只有省茶公司有這樣的資質了。

所以徐飛要搞精製茶葉這個生意,必須要求著人家,沒有人家兜底,他這個生意怎麼弄呢?

徐飛在省茶公司搞不定,路子就堵死了,他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實現不了了,耗了一個多月,努力了一個多月,什麼都沒談到,徐飛一個人關在酒店的房間裡面,情緒真的低落到了極點。

難啊,真的是太難了!第一步都走不出去,他要實現自己的野望要等到哪一天才有可能呢?

“叮,叮,叮!”電話響起來了,他一看手機來電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接聽,便聽到電話那頭唐俊的聲音:“徐總,別來無恙啊,聽說你最近都在省城跑專案,怎麼樣?進展如何?”

徐飛嘆了一口氣,道:“唐書記,說起來真的慚愧,我都無顏和你講這個事情!”

“專案不順利在預料之中,如果什麼都一帆風順的話,可能還輪不到你身上來!說說吧,大抵是什麼情況?”

徐飛便原原本本把省城的情況向唐俊做了說明,唐俊聽了之後冷笑,道:

“溫顯兵這個人就是虛偽,他如果真藐視雲馬茶葉,他還有必要說嗎?他口口聲聲說雲馬茶葉怎麼弱,怎麼怎麼不堪一擊,而且還在下屬面前說,這就說明他對這家企業很在意,很不爽。

要不然全國茶葉企業那麼多,他為什麼不說其他的企業?”

徐飛一聽唐俊這麼說,不由得懵了一下,心想真的呀,人不都是這樣嗎?越是說不在意什麼,往往可能越在意的就是什麼。

他仔細回憶自己和溫總交談的細節,覺得唐俊可能說得對,事兒可能自己想岔了。

一念及此,他本來死灰的心又變得有點振奮了,不過現在工作要怎麼做,他還是沒有重點,當即便道:

“唐書記,您真是犀利啊,說話一針見血,把問題看得很透徹!對,對,您把溫總分析得很明白,讓我茅塞頓開!

不過在具體的事情上,現在我難點很多,很多事情不好處理……”

徐飛在電話中便向唐俊大倒苦水,把自己這一個月乾的事情事無鉅細都向唐俊做了彙報。

唐俊仔細聽了之後,道:“省茶公司內部看來有點複雜,你要真正有突破的話,就一定要有策略!這樣吧,你先回雍平,我今天也會到縣城來,到了縣城之後你我碰個面,然後我們再聊一聊這事兒!

徐總,你第一不要急,第二不要氣餒,我剛才聽了你說的這些人和事,我覺得並不是像你分析的那樣沒有希望,我覺得挺有希望的。

現在省茶公司的產量是萎縮的,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分析就是農殘的問題,歐標是很嚴的,哪怕是中原六省的茶葉企業,他們的加工茶葉未必都能達到歐標的標準。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雍平這一帶是傳統的紅茶產地,在我們這一片產地之外,省茶公司能有多少供應商我覺得難說。

我聽說在豫南,湘北北邊那一帶,他們的茶葉基本都全做綠茶了,我們湘南那邊的茶葉也不做紅茶,他們做珠茶。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說不投資縣域茶區,這不扯淡嗎?這裡面他們肯定有自己的盤算,或者說你沒有撓到人家的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