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不敢相信這話竟是從江生嘴裡說出來的,偏偏雲璽還眸含期待地等著他回答。

這要她怎麼回答?

這分明就是一道送命題!

她回答“不硬”吧,怕拂了江生的面子惹他不高興。畢竟人家身強體壯,胸肌練得那麼結實。

她回答“硬吧”,又怕江生臉皮子薄,覺得自己舉止輕浮故意調戲他。

要是換做以前的喬畫,肯定沒這麼多顧慮,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單身,說兩句曖昧的話怎麼了?然而對方是江生,是她不久前剛剛表明過心意的男人。還沒等到對方的正式回應就調戲人家,那多不合適!

她決定“改邪歸正”,做個善良純潔的成年人。迎上雲璽殷切期待的眼神,“你哥哥的體脂率比我低,肌肉也比我結實,在他懷裡肯定比在我懷裡有安全感。”

喬畫語氣平淡,宛如一個剛給學員做完體測的健身教練,看不出一絲一毫被江生抱在懷裡的心旌搖曳。

路過的南歌表情一言難盡,看著喬畫的眼神彷彿在說:好傢伙,宰相的肚子都沒你能裝。

弗西斯心比鋼管直,根本沒察覺出喬畫和江生之間的異樣。出了密林後,他回頭問江生:“到底出什麼事了?”

周青把在林子裡的事大致說了一下,平鋪直敘的風格聽起來不是特別驚險,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過程有多驚心動魄。

莫沉聽完皺了皺眉,周青說她和喬畫還有元總都掉進過沼澤地裡,喬畫還差點休克,照理說喬畫才是最嚴重的,怎麼元總看起來更像去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樣子?

莫沉看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元易文問周青:“那我們元總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老虎撲倒的時候受了內傷?”

“只是手臂被咬了一口。”周青撿了幾根樹枝,準備一會兒用來幫元易文固定傷肢用。

“那怎麼會這麼嚴重?”莫沉看著元易文慘白的臉色問道。

周青說:“我們把他從沼澤地裡撈起來之後發現他的防疫面罩濾毒口被堵住了,當時情況緊急,為避免發生喬畫那種窒息狀況,只能先幫他把防疫面罩取了,誰知道他一聞到空氣裡的味道就吐了。”

說到這裡,周青忍不住嫌棄,這一路上到處都留著元易文的嘔吐物,是下次再進密林都用不著沿途做記號的程度。

也不知是誰,出發前還嫌棄喬畫是個累贅。

“不可能!”莫沉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元總之前喝椰汁的時候摘過防疫面罩。”

這裡的刺激性氣味確實令人覺得噁心,但以元總的承受力來說,不至於反應這麼劇烈。

周青認為事實勝於雄辯,懶得繼續解釋。剛剛只顧著逃命,沒時間處理元易文的傷口,現在他的胳膊還在滲血。

“不想讓你家老闆截肢的話就快點去把淡水和醫療包拿過來。”周青說。

莫沉壓下一肚子疑問,心想等著元總醒來再問也不遲,於是從善如流地去找淡水和醫療包了。

姜鴻看著狼狽至極的一群人,先是用肉眼觀察過眾人並無大礙,這才激動地看向南歌手裡的小東西。小東西渾身糊滿泥漿,只看得出猴子的形狀。他不敢斷定,只怕空歡喜一場。

“是葛羅谷非吧?”老教授問江生,語氣裡充滿了小心翼翼地期待。

江生點點頭。

老教授險些喜極而泣:“做到了!你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