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叫你喬總?”重返樹林後,江生在前方帶路,喬畫緊隨其後。

“我開了個公司,辦了個基金會,還搞了一點別的副業,一不小心就混成‘總’了。”

喬畫見前路平坦,就倒退著邊走邊調戲江生:“你要是跟喬總在一起了,喬總說不定能養活你。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正兒八經的問題到了她嘴裡一下就不那麼正經了。

南歌看著走路沒個正形的喬畫,習慣性糾正:“看路。”

喬畫撇了撇嘴,剛要轉身,就聽見江生說:“沒事,這段路平。”

弗西斯和周青對望一眼,難以想象這句話居然是從小江教授嘴裡說出來的,這算得上是縱容了吧?

被縱容的喬畫沒有恃寵而驕,乖乖轉了個身和江生肩並肩地往前走,“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用不著誰養誰,對吧?”

她怕口無遮攔的自己唐突了江生,說出口之後又趕緊糾正。

南歌跟在後面勾起唇角,沒想到從小就大大咧咧的喬畫,竟然也有謹小慎微的這一天。

江生回:“我沒當真。”

喬畫又很糾結地小聲說:“也不是完全不能當真。”

江生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

“我說你倆能不能走快點?”高揚的聲音橫插進來,“地上的螞蟻都被你倆踩絕種了!”

“到了。”江生示意高揚抬頭。

前方不遠處正好是之前那隻小猩猩之前摘果子砸喬畫的地方,那裡生長著一顆十來米高的果樹,樹幹上掛著小手臂那麼長的紅色果子,直徑約有12厘米左右。

“這就是你們說的看起來汁水很足的果子?”果子表面坑坑窪窪,像月球表面似的,高揚陰陽怪氣地說:“恕老子眼拙,看不出它哪裡汁水飽滿。”

“那你的眼睛確實拙,”弗西斯掰著高揚的腦袋往左邊轉了九十度,“來,猿哥,看這兒。”

“誰是你猿哥?!”因為一個外號,高揚差點又和弗西斯打起來,幸好前方的果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碧綠色的樹葉裡藏著紅彤彤的果子,雖然不大,但是數量喜人。

南歌問喬畫:“聖女果?”

這東西長得確實有點像小聖女果,但其實它有一個很靈性的名字。

“應該是佛燈果,”喬畫對植物相當有研究,她指著剛剛被高揚認錯的那顆大樹說,“那個叫可可果,能用來做巧克力的。裡面的果實也能吃,口感和山竹差不多,但是有點苦。這個屬於熱帶水果,沒想到這裡也有。”

“也不奇怪。”元易文看著從樹葉縫隙裡透進來的陽光,自全球的氣候變暖以後,有一部分動植物滅絕,自然也有一部分順應著地球溫度而產生變化。就比如這佛燈果,既能忍耐絕對低溫,又耐住高溫酷暑,在中性、酸性和石灰質土壤上均能生長。

果子為了生存都在努力適應環境變幻,他們當然也不能放棄希望。

高揚一頭扎進果子林,摘了一把問:“這玩意兒怎麼帶回去啊?”

“可以把木槿樹皮剝下來編成小籃子。”

喬畫說:“木槿樹的樹皮很光滑,是做繩子的好材料,一會兒造船的時候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