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為自己鼓掌的元易文,喬畫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駕駛技術。

穩健地把飛機停回指定區域,南歌問元易文:“能帶上我們嗎?”

“帶上你們當然是沒問題,不過……”元易文為難道,“空管部門那邊還沒有透過此次飛行計劃。”

元易文的人正在採取各種手段試圖取得空管部門的配合,然而因為此次疫情的突然爆發,空管部門那邊聯合了防疫總局的人,出於安全考慮並沒有及時答應。

畢竟元易文不是打算返程,而是要途徑舊城,順著沿海流域進行探索。風險係數太高,且返程時還有攜帶變異七級真菌的危險。

空管部門遲遲不批,就算這邊有了飛行員也無濟於事。

元易文又接到一個電話,是船長打來的,說是特地為他預留了返程機位,希望他再考慮考慮。

以元易文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一旦出事,說句誇張的,全球金融都要跟著抖一抖。

元易文態度堅決,“我這邊暫時不考慮返程。”

“那……”船長猶豫半晌,“您那邊看看能不能聯絡到江教授團隊吧,他們有全球範圍內的特別通行權。”

“姜鴻?”半夜封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元易文自然有所耳聞。

“不是”,船長那頭忙得不可開交,飛機上訊號又不好,只顧著自言自語,“我把江教授團隊的聯絡方式推給您……”

話音未落,通訊突然中斷。

元易文的終端傳來滋滋的電流聲,氣得他拔了耳機。

十分鐘後,船長總算把團隊那邊的聯絡方式發過來。

元易文電話還沒撥通,就聽到門口傳來姜鴻的聲音,“我聽船長說,你們這架飛機不打算返程?”

“你是……姜鴻教授!”元易文認出經常出現在新聞頻道的臉,熱切地上前同他握手,“這就是您帶領的團隊?”

喬畫剛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便對上了江生的眼睛。他神情冷漠,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

他沒有認出自己?

喬畫壓下心頭的疑惑,注意到他身邊除了姜鴻教授外,還站著年輕的一男一女。男子金髮碧眼,手裡提著各類叫不出名字的器械。女子蓄著一頭黑色短髮,揹著一個比腦袋還高的揹包。

姜鴻教授看了江生一眼,並沒有澄清自己不是隊長,而是拉著那一男一女向元易文做自我介紹,“弗西斯和周青,都是我的學生。”

元易文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江生臉上,“那這位是?”

“保鏢”,姜教授把手裡拎著的公文包丟給江生,面不改色地對元易文說,“他叫江生,負責我們此次出行的安全。”

元易文將信將疑,這位叫江生的年輕人,體格和他的隨從比起來,實在太單薄了些。但是臉上那股子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高冷勁兒,倒是足夠唬人。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元易文說:“船長告訴我,你們有全球範圍內的特別通行權?”

姜教授點頭,對江生道:“小江,讓空管部門放行。”

被叫“小江”的江生有一瞬間的愣怔,似乎不太習慣這個稱呼,但他隱藏得極好,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