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這個名字是母親取得,形容風吹樹葉的聲音,一般作為形容詞使用,形容環境冷清、淒涼。生他的那年是臘月初冬,當時大雪紛飛白茫茫一片,零下五度大街上連個逛街的都沒有,冷冷清清的產房內只有他的母親,產房外就坐著個六十的爺爺,所以從小就和爺爺親。

對於爺爺的死,一直是他心裡的痛,蕭瑟帶了紙錢還有水果和美食,上了蕭家祖墳。跪在墳前,點燃了紙錢。

“爺爺,我不懂什麼是愛情,在爸爸背叛媽媽的時候,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聲音有些沙啞,停頓了一會兒,“可是我遇到一個女孩,讓我想呵護她照顧她一輩子的那種,可惜……您孫媳婦來自水星。”

大學期間學校不干涉學生談戀愛結婚都可以,聽到快嘴和丸子商量的婚事,他也心動了。這是薇薇離開的第三天,整整三天都沒有再見到她,電話始終都是關機狀態,她家去了好幾次敲門都沒有人。

風輕輕一吹,紙屑飛舞在空中,吹過他的髮絲。

“呵呵真是感人,沒想到你還想起師傅的忌日”李耀手裡提著果籃,放在墓碑前,也跪了下來,雙手合併祈禱著什麼。

林薇薇……

一定在她那裡!

激動的蕭瑟一把抓過他的手腕,哪都找過來了,怎麼會忘了這個人的科研室。

“李耀,我媳婦兒是不是在那裡”咬咬牙,看著面前肌膚水嫩透白的男人,該死的側顏殺,這不老童顏看著真讓人不爽。

“叫叔叔,是又怎樣?她不會見你的,科研室離曉很近,你越接近只會添麻煩。”

磕了一個頭以後,緩緩起身,拍了拍膝蓋前的塵土,俯視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看來這天賦在他的身上讓他臉上的傷癒合的快,也是鳥兒本就是抵抗力頑強的生物,但是還是有一點瑕疵,他的記憶好像漸漸消失了。

蕭博士,是不愛吃梨的,看著墓碑前的一碗削好皮的梨,嘴角上揚。

這個老不死的!敢和我搶女人,立馬起身一拳打在他的錐子臉上,可是下一秒就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這是什麼情況?

李耀託著下巴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倒在了地上,“沒力氣吧?我的臉上塗得可是軟骨散,只要輕輕一碰不出十秒倒地”

五、四、三……一,蕭瑟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眨眨眼看著面前的人,想開口說話,都覺得上下唇被縫起來一樣。

早知道這個男人和繼母都不是好東西!蕭瑟內心罵了遍。

“小朋友,別動不動打架,和你的爺爺一樣,一把年紀都揮打拐杖”李耀手搭在墓碑上,輕輕的一捏就搬開一角。

嗯哼嗯……唔唔,蕭瑟支支吾吾的嘴裡罵著。

李耀帶起了白色手套,拉了下他的眼皮,用一根銀針紮下了眼球,一直到流出一滴血,就用試管接住放入玻璃器皿裡。取樣完畢,看來這一趟來的很順利,這小子就是急性子。從兜裡,拿出一片解藥給他含在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