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承珠居然這麼殺伐果斷,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路春娘道:“於承珠,你變了。”

於承珠道:“你們一出現,難道不就是希望我變了嗎?”

路春娘不禁退了一步,明顯表現出失控之態,不錯,他們是希望她變,可是如今的變化,卻不是他們要的。

於承珠道:“我可以殺了你,但是我仍然無法改變已經變了的事物。”

說起來,她也不禁黯然。

可是路春娘沒有聽懂她這句話的含義,道:“你想殺我,做夢!”

她隨手奪過一柄刀,運用柳葉刀法,一招“推窗望月”,可才使出這一招,只聽“當”的一聲,一朵金花附在刀身上,別看小小一枚金花,力道竟然大得出奇,路春娘頓覺虎口劇痛,她暗暗奇怪,心道:“怎麼於承珠的功力會進展如斯呢?”

正在奇怪著,忽然金花一顫,竟然從刀身上,直接彈到路春孃的眼睛上,路春娘大吃一驚,待要舉刀相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枚金花已經實打實地嵌入了她的眼睛。

路春娘慘叫一聲,羅波見狀不好,趕緊過來瞧瞧,可是路春娘痛苦驚慌之餘,手中的刀亂揮,羅波一個不小心,竟然被劈到了一刀。

羅波閃過一邊,恨恨地道:“於承珠,我要你好看。”

於承珠道:“你們不來找我,我還要一個一個殺了你們呢,誰讓你們破壞了我的平靜生活,罪該萬死!”

羅波桀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呢。”

於承珠道:“難道自己做的就不知道嗎?你們販賣兒童,更是罪不容赦。”

羅波道:“你到底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於承珠道:“你何必問我?你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不該承受萬誅之罪?”

羅波道:“一派胡言!”

說話間兩人已經連過數招,羅波力猛拳沉,虎虎生風,可根本近不了身。於承珠雙劍在手,霍霍使開,身周宛如鑄起了銅牆鐵壁,別說靠近,稍不留神,劍鋒掠過,就是一片血肉,總有人中劍倒地。

有好幾次了,羅波覷了一個空檔,剛要發拳,只見於承珠身法變動,劍意輕靈,每每不經意處,劍鋒飄掠,一個不小心,衣衫便被刺透。

這還算羅波反應迅速,如若不然,馬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於承珠指東到西,指南打北,到處都是她的身影。她長劍一指,羅波和賽伯溫都覺得劍光點點,指向自己的要害,忙不迭迴護。只聽路春娘“啊”的一聲慘叫。

兩人同時驚愕,路春娘和他們不是一個方向,相隔著有一段距離了,於承珠竟然可以出劍得如此神出鬼沒,這倒是始料未及。

賽伯溫恨恨道:“於承珠,你竟敢暗算,還算什麼俠義道。”

於承珠冷笑道:“你們拐賣兒童,還要我把你們當人看,用俠義來對待,待自己可真不薄呀!”

這句話就是在說他們自私自利,貪得無厭,可到了於承珠嘴裡,彎彎繞繞地出來,真比鉤子還厲害,賽伯溫的心思竟然會跟著她走。

只聽“喤”的一聲,賽伯溫手裡的點穴撅被削為兩段,路春娘又是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