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滄浪道:“聽到你的寶貝師父有難,你就耐不得了?”

於承珠道:“既然你把我都攛掇到了這個位置,我們之間想不戰都難,誰都不許插手。”

她是對其他人說的,霍天都微微一笑,道:“好,我掠陣。”

綠袍滄浪道:“我也是,誰也不許插手。”

於承珠冷笑道:“你現在就只有一個吳九天了。”

綠袍滄浪道:“一個人又如何?難道你還能跟我比嗎?我想料理了你之後,再去找霍天都。”

霍天都道:“樂意奉陪。”

於承珠唇邊泛出微笑,可是才一運功,就覺得真氣凝滯,使喚不動。

這時只聽施無求在唸道:“十方諸國土,無剎不現身。種種諸惡趣,地獄鬼畜生,生老病死苦,以漸悉令滅。”

他到底瞭解她,知道她需要經文才會靜心,所以念出了經文,來暗暗相助。

於承珠會心一笑,笑猶未已,雙劍齊出,端的是美人如玉劍如虹。

只見紫電飛霜,寒光拔空,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身周的茅草都獵獵風動,隨之作響。

忽聽張丹楓道:“妙。”

不知什麼時候,他居然可以開口了。

綠袍滄浪一怔,道:“他的穴道解開了。”

於承珠卻置若罔聞,一劍向前,一劍向後,綠袍滄浪只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重疊感,卻又心惶然,不知所以然。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運功出掌,只見掌風凌厲,飛沙走石,霍天都等紛紛用袖子掩住臉面。

於承珠卻淡然一笑,劍光漸長,不退反進,一片寒芒,迎接上綠袍滄浪的掌風。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於承珠人如落花飄垂,綠袍滄浪卻連連後退,左腿一蹬,這才穩住了身形,只見他一件綠袍上滿是劍痕,也不知道被刺了多少劍。

身上血痕數道,鮮血慢慢地滲透出來。

而且綠袍滄浪的嘴角也冒出血來,看得出來剛才的直面迎接,他也受了重傷。

於承珠的身子緩緩飄落,就在墜地時,她忽然頭往上一揚,腰腿用力,宛如在半空中來了一個“鯉魚打挺”,人霍的站直了。

這時候她的嘴角也不斷地淌出鮮血來。

綠袍滄浪道:“你也算難得了,竟然跟我打個平手。”

他一說話,鮮血直冒,顯得牙齒更白,同時面目更為猙獰。

聶青宛看著不忍,掉過頭去。

於承珠卻笑道:“不,你輸了。”

綠袍滄浪道:“胡說!”

於承珠道:“你仔細想一想,我剛才的出劍。”

只聽張丹楓道:“不錯,綠袍,你是輸了。”

綠袍滄浪愕然,道:“你就這麼幫著你的徒弟?”

張丹楓道:“我說的是事實。”

綠袍滄浪道:“事實就是你這個愛徒,她要取代師母,要嫁給你,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