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手一拍,四個人抬著張丹楓就走。

施無求急忙爬起來,想要追上去,卻被羅波攔住。

羅波道:“就你還想奪回張丹楓?別做夢了。”、

揚手一甩,施無求急忙往後躲,可是才一動,只覺得肩上被推了一下,一股大力湧來,施無求哪裡站得穩,頓時又跌倒在地。

路春娘笑道:“你還是在地上的比較好。”

羅波也嘲笑道:“一個昏迷的張丹楓你都看不住,還要你幹什麼?趁早上吊,了結了的好,早死早投胎!”

路春娘橫了他一眼,道:“走吧。”

羅波說話非常狠毒,如果自尊心脆弱一點的話,聽到這幾句話,馬上就連尋死的念頭都要有了。

他臨走還不忘踢了施無求一腳。

可等他們走後,施無求拍拍衣裳,活動手腳,跳起來道:“都是你們害的,還不讓我活,有這麼不講理的嗎?”

施無求可不笨,他武藝不行,自己當然知道,既然打不過,那麼看不住張丹楓又有什麼稀奇呢?

他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施無求還盯著他們的背影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笑出來了。

施無求還怕沒有看清楚,再仔細一看,這下明確了。

只見四個人抬著張丹楓,步履沉重,好像很吃力的樣子,而且還越走越慢,隱隱可見在喘氣。

施無求道:“就知道人沒有動物靠得住,信你們我才真的不要活了呢!”

他不禁洋洋得意,又加了一句:“你們活該受累!”

不過高興未已,施無求忽然想起,他道:“對了,我要告訴於姑娘。”

這件事是要原原本本地告知於承珠。

於承珠看到施無求的樣子,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仔細地看了施無求一遍。

施無求被她看得非常不自在。

接著於承珠又從腳到頭,從頭到腳,又仔細看了他一遍。

施無求忍不住嘆道:“你別再用眼神調戲我了吧!”

於承珠“哈”的一聲,終於笑出來了。

施無求被她笑得渾身不舒服,他把身上的衣服一脫,脫下來就看到這衣服本來是石榴紅色的,可是一塊炭黑,那是熬藥時沾上的,一塊黑灰,那是剛才打鬥時染上的。

本來是粉黛裝束,現在都不像樣了,哪有這樣的紅妝?

偏偏施無求還是女人打扮,穿著這身不像樣的衣服。

哪有這樣不倫不類的女子,難怪於承珠看了想笑。

於承珠舀了一勺山泉,道:“你還是先梳洗一下吧。”

說著又忍不住笑出來了。

看到她笑的樣子,施無求忍不住道:“你怎麼跟你師父一樣呢?”

“師父?”

於承珠的睫毛一顫,遲緩了一下,道:“你見過我師父?”

施無求道:“我想把他綁過來見你,你們總是要相見的。”

於承珠默不作聲,施無求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於承珠沒有搭腔,卻一直在聽。

施無求道:“於姑娘,你真的要去面對了,就算你不去面對,只怕了綠袍他們也會逼著你,你還不如自己主動。”

於承珠不說話,施無求還想再說下去,卻聽於承珠忽然大叫:“為什麼我想要一份安安靜靜的戀情,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