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直別別地呼叫張丹楓的名號,聽得於承珠心頭之火一陣一陣的直往上竄。

於承珠道:“師父的名諱豈是你等叫得的!”

文士道:“有何叫不得?”

於承珠冷笑道:“無名之輩,也配嗎?”

文士道:“你知道我是誰?”

於承珠心道:“我管你是誰!”

她是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而文士自顧自道:“我姓劉。”

頓了一頓,接著道:“叫我賽伯溫吧!”

於承珠嗤之以鼻,道:“姓劉的就叫賽伯溫,那麼是不是姓姜的,都可以叫賽子牙呢?”

言下之意就是,這又算什麼。

其實那文士姓劉,單名一個賽字,他嫌這個名字有頭無尾,賽什麼呢?索性就叫賽伯溫吧,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期許。

所以他到姓劉時,頓了一頓,就在沉吟著要不要真名,可一轉念,還是名號比較好。

可誰知道了名號,於承珠根本不買賬。

她倒不是有心為難,只是聽到對師父不尊重,她也就不願意善待。

當初她見到畢擎,人家把她父親于謙梟首的頭顱從官府手中奪來,那是拋生死於不顧,把頭顱和屍身縫補好了。

畢擎對於承珠還頗有好感,想把她留在身邊,可惜他為了顯示自己,而貶低師父張丹楓,雖然他是一代豪傑,可於承珠就是不願意把感情的平往他這邊傾斜。

對他愛理不理,敬而遠之。(於承珠與畢擎事詳見梁羽生先生著作《散花女俠》)

連昔日綠林道數一數二的畢擎,只因對師父張丹楓不尊重,於承珠就對他不待見。

何況如今的賽伯溫只是無名之輩,於承珠哪裡願意多看他一眼。

賽伯溫見她不理不睬的樣子,自尊心是受了傷害,正待發作,只聽身旁的妖冶女子喝道:“怎麼你把老祖話當耳邊風是吧?虧你還是散花女俠!”

言下之意,她更看不上於承珠,於承珠倒是一愕,道:“你又是誰?”

按理,她也應該以禮相待,怎奈她一看就知道對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她也不願意多打交道,因此話間也非常直白,意思是能不往來是最好。

妖冶女子道:“我是萬花娘子路春娘,跟你一樣名號裡有一個花字。”

於承珠心道:“誰要跟你一樣!”

吳九道:“她是萬花洞主,也是在海上討生活的。”

他一,於承珠就明白了,所謂的萬花洞,那是海上的一個島,只是它不以島命名,而是叫萬花洞。

只是這名字叫得這樣浮靡,真不知道是何營生,於承珠心頭厭惡,更不願意與之打交道。

路春娘道:“你難道忘了老祖的吩咐嗎?”

她見於承珠對她不待見,她話也就直白了,能清楚的,絕對不客套來繞彎,而且語氣頗為不善,好像於承珠還是她的手下一樣。

於承珠反感道:“我怎麼知道是何吩咐呢?”

話音剛落,她忽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