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女人面前,另一個女人好,這可是犯了大忌,可是施無求口無遮攔,心裡怎麼想的,嘴裡就怎麼出來。

聶青宛嗔道:“我討厭你!”她神情雖然在生氣,可好像也是接受師姐比她出色的事實,並不怎麼在意。

施無求道:“我看倪姑娘肚子餓了,就用另一個碗盛了粥給她喝,倪姑娘很客氣地跟我謝謝,然後又,一會兒我來打掃。她這麼一,我也不好意思了,反正打掃也是事,無所謂的。”

聶青宛道:“那麼誰剛才打掃很煩的呢?”

施無求道:“看心情的,剛才沒嗎?”

聶青宛道:“你總是有道理的,不過你!”

施無求道:“沒人請你!一樣開口,點人家愛聽的,有意義的,這樣才不枉長了一張嘴。”

這兩人又鬥起口來了,聶青宛道:“嘴長在我身上的,你管不著!”

施無求道:“那時候倪姑娘喝粥時,宛妹的肚子也在叫,她顧著師姐,都沒來得及喝粥,我那時候氣也平了,跟她,你自己去拿碗盛粥,完了記得打掃。”

聶青宛道:“還沒見過你這等沒心沒肺的大夫!”

施無求不以為然,道:“那不是見到了嗎?”

聶青宛道:“不過也虧得他這麼胡攪蠻纏,我會覺得氣力恢復得很快,然後這才發現師姐剛才是用了輕功的,怎麼她的武功恢復了嗎?”

張翕張大了眼睛,“啊”了一聲,她可沒注意到這一點。

聶青宛道:“我出來後,師姐這才如夢初醒,她運息調和,發現氣息貫通,好像根本沒有失去內力,她也吃了一驚,不是誤服了酥骨散,應該功力全失的,一路上她也試著調息,可是內力一點也使不上,她就像是個廢人,所以情緒很不好。”

張丹楓點頭道:“這倒也是。”一個武功高手,如果哪失去了武功,真的會像失去了一部分生命一樣,情緒自然好不起來。

聶青宛道:“師姐又驚又喜,幾疑是夢,她問無求哥哥,是不是替她恢復了武功?”

雲蕾也不敢置信,道:“酥骨散的毒,你都可以化解?”

施無求卻是一臉理所應當,道:“這有何難?不就是順便的事情嗎?並沒有比拖她們上來難多少。”

此言一出,雲蕾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

把人從海里拖上來,只不過是力氣活兒,他倒覺得很為難。

而化解酥骨散的劇毒,那是很費心力的,施無求卻覺得輕鬆得很。

不過跟施無求接觸下來,知道他每有出人意料之舉,也就見怪不怪了,卻忍不住搖了搖頭。

施無求道:“我一搭她們的脈搏,就知道宛妹只是體力消耗過多,休息一陣子就行了。可是倪姑娘脈搏凝滯,真力提不上來,是中了劇毒了。我一樣在救治她們了,那麼送佛送到西,一併做了吧,虧得她們昏迷了三,胃中早就空空如也,藥力下去,見效奇速。”

那麼大一件事,到了施無求嘴裡,就跟吃青菜一樣,隨隨便便,輕而易舉,不在話下。

聶青宛道:“我當時聽了也是一愣一愣的,本來是想過要帶著師姐去求醫的,可是酥骨散是武林奇藥,哪有那麼容易化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