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島上的人再有錯,人家島主葉成林不去教訓,要他們擺什麼老資格去管教。

所以雲蕾手一伸,衣袖飛揚,以她的功力運作,這柔軟的衣袖大有可為,足可以把張翕發出的石塊捲回來。

可誰知張丹楓突然出手,雲蕾衣袖張開,周邊可以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可是張丹楓的手愣是穿過,還與妻子的手輕輕一拍,兩饒手握在一起,一同放下。

雲蕾不禁臉一紅,這一把年紀了,還要當著大家的面手拉手嗎?

但她的手被張丹楓握住,順勢拉下,雲蕾的衣袖就落了一個空,張翕發出的石塊徑直往前飛去。

雲蕾看著張丹楓,並沒有開口,可眼睛裡滿是疑問。

張丹楓卻氣定神閒,張翕的石塊飛到時,宋釗正在指揮手下放箭,只聽一聲喝令:“放—”

後面一個字還沒出唇,張翕的石塊已經到了,她是對著人家的頭砸去,在場那麼多人,她能看見的只是宋釗的上半身。

張翕的眼力確實不錯,不偏不倚,正對著人家的腦側。

而且手法也精準,心思也細密,如果稍微朝下一點,很有可能誤傷其他無辜的守衛。

按照她這種手法扔出去的石頭,一旦被打個正著,頭破血流還是事,只怕大腦還會受到震盪。

宋釗才發令,忽覺風聲不對,他轉頭一看,迎面一塊石頭過來,宋釗輕輕“哼”了一聲,隨手一撩,他跟葉成林學過幾年武功,氣力大是不,諒那石塊,何足道哉,被這麼一撩,還不是趁勢甩開。

哪裡知道張翕用的是母親雲蕾賴以成名的金花絕技,當年雲蕾出道不久,就靠著金花暗器,得了“散花女俠”的美名。

張翕年紀雖,暗器手法上已得到母親七八分真傳,那塊石頭看似直線而來,可到了半道會拐彎的。

宋釗一門心思只在釋出命令,應付外來船隻上,張翕那句話他都沒聽到,更不會把她的一塊石頭當一回事。

宋釗隨手一撩,石塊還就被他撩開了,宋釗手臂上都沒感覺什麼分量,心頭冷笑:“也不過爾爾!”

誰知道張翕的那塊石頭看似順著宋釗的手臂下沉,可驀地一跳,宋釗覺察有異,馬上手上加了一把力,就是要把石塊壓下。

可哪裡知道石塊的上竄之力甚猛,愣是從宋釗的手臂內側擦過,宋釗只覺得一陣火辣辣地痛。

那塊石頭從他手臂底下穿過,直蹦到眼前。

宋釗大驚,沒想到一塊的石頭竟然如大鑽。

張丹楓微微一笑,揚聲道:“女淘氣,望勿見怪!”

話間默運玄功,一口真氣噴出,那塊石頭這才下墜。

可宋釗怒氣上來了,這沒頭沒腦就被一塊石頭作耍嗎?

他氣往上衝,伸手去抓那塊石頭,思忖著,抓住了就往外狠狠地扔出去!

但誰知道他的手不接觸石頭還則罷了,一接觸頓時猶如雷擊,全身一陣痠麻,宋釗哪裡還敢再去碰石頭,“啊呀”一聲,連忙放開。

可惜已經晚了,他乍然放開,全身重心竟然不穩,跌跌撞撞數步,差一點沒摔個狗啃泥!

張丹楓不禁好笑,心道:“誰讓你好勝,本來是一點事也沒有的。”

可這時守衛搞不清楚了,本來“放箭”兩個字清清楚楚,聽完後就射箭,可現在只了一個字,那是射還是不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