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河越想越激動,覺得這個主意特別好,這輩子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啊。

頓時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要不是有兒子抬著,他感覺自己能一口氣衝到月大山家。

村長看月大河這副上頭的樣子,怕鬧出大事來,只得跟著一起去,好歹他還能幫大山老弟勸月大河幾句。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月大山家,後面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村民。

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人,這年頭哪怕是你在家打噴嚏稍微大點兒聲,鄰居也能聽見。

一進院子,月大河就開始哭嚎:“老二啊,你好狠的心,就因為這麼點兒小事,你就找綁匪把大哥打成這個樣子,你不借糧就算了,可也不能這麼狠心吧,勾結綁匪可是要連累家人的死罪啊!”

月大河痛哭流涕,一副為二弟擔心的樣子。

月大山有點兒懵,誰能告訴他發生了啥事,一大早的大哥就鼻青臉腫的在他家嚎,還這麼一大群人。

村長看月大山困惑的樣子,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這換誰誰不懵啊,一大早就被人給訛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月大山一家這才明白過來。

王老太太不幹了,“大哥,你被人打了,關我家屁事,你好事不想著我家,什麼髒的臭的都往我家頭上栽,你當我家是冤大頭啊,你要嚎喪回你自己家嚎去,一大早的晦氣!”

吃瓜群眾也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感情月大河是準備訛月大山啊,這麼坑自己親弟弟的可不多,也就月大河這種缺德玩意兒能幹出來。

月大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山,弟妹,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承認,只是我最近也就得罪了你家,除了你家,誰會半夜把我綁了打一頓。”

月明珠和秋實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因為倆人都是年輕姑娘,暫時沒出去。

月明珠想,月大河還是有腦子的,猜得挺準。

秋實有點兒心虛,她怕為家裡招來禍患,沒想到半夜打了人,人家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她想好了,如果衙門真要抓人,就抓她好了,她都認,絕不連累明珠妹妹一家人。

看出秋實的不安,月明珠抓住秋實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秋實沒事,不用怕。

秋實看月明珠一點兒都沒慌,心裡頓時就有了底氣,明珠妹妹說沒事就肯定沒事。

心裡暗暗想,月大河竟然敢上門鬧事,今晚再去打他一頓。

昨晚還是打輕了,竟然還能蹦躂得這麼歡,今晚直接給他打斷一條狗腿,看他還怎麼蹦躂!

外面沒有意義的口水仗還在繼續,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沒證據。

但好歹月大河被打了是事實,兩家有嫌隙也是事實。

月大河死咬著是月大山一家乾的,這對月大山一家也很麻煩。

月明珠心知月大河絕對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她昨晚做的很乾淨,腳印什麼的都收拾了,絕不可能被人發現。

還是要及早解決這個問題,老這麼鬧也不是個法子。

她從屋裡走出來,清冷開口:“大伯,那你說該怎麼辦?你這麼一大早過來可不單單是為吵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