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接著問:“具體的過程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投射自己的意志,在一定儀式或者封印物的保護下,形成一個有獨立意識的投影。”

霍伯特立即想到了前幾天剛剛被自己幹掉的那個投影,那應該是投影之一?

於是他又問:“這樣的投影有什麼特點?”

“非凡者或者非凡生物非常容易遭受投影的汙染,變成祂傳播汙染的媒介。”法布提詳細地解釋道:“被汙染的生物越多,投影的力量越強大!

“不過投影有足夠的智慧躲避正神教會的調查,祂們有時候會主動隱藏自己,悄悄地影響某個強大的非凡者,把他變成信仰自己的信徒。”

法布提道:“‘慾望母樹’就喜歡這麼幹,托爾茲納的一個屬下變成了‘慾望母樹’的信徒,‘慾望母樹’才找到了合適的機會捕捉到了托爾茲納。”

霍伯特回想了一下,托爾茲納好像是“被縛之神”,“囚犯”途徑的“天使之王”。目前沒有準確的情報證明祂已經隕落,不過聽法布提的意思,祂現在應該生不如死。

霍伯特記得,現在“玫瑰學派”的首領,“神孽”斯厄阿,就是“慾望母樹”從“被縛之神”身上撕扯下來的一份序列1而誕生的。

接著霍伯特懷疑,當年塔瑪拉本人,是不是就是得到了“不定之霧”的一個投影,整個塔瑪拉家族才開始信仰“不定之霧”?

那麼,汙染霧之魔狼的,也是投影之一?

霧之魔狼為自己對汙染轉嫁的操作很是得意,現在霍伯特看來,估計霧之魔狼身上的汙染並沒有消除,而它轉嫁的過程,讓更多的生物受到了汙染。

不過霧之魔狼的轉嫁也不是沒有作用,它把那個投影成功轉嫁到了秘偶們的身上。

這是因為秘偶曾經是霧之魔狼的一部分,這樣的轉嫁只有“占卜家”途徑的非凡生物或者非凡者才能完成。

其次是“不定之霧”的投影也願意這麼做,因為那些秘偶很輕鬆就能變成祂的信徒,更容易受祂的控制。

祂唯一沒有想到的一點,可能就是稍後就遇到了霍伯特,把支撐投影存在的主要力量吸入了“失序之國”,讓投影變成了普通的“舊日的汙染”。

霍伯特甚至認為,如果自己沒有出手的話,山莊的大部分遊客將在今後的歲月裡逐漸變成“不定之霧”的信徒。

想到這些,霍伯特又問:“你知道三個投影具體在哪裡麼?”

得到的回答果然是:“你不是剛剛毀掉一個投影麼?其他兩個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霍伯特緩緩頷首:看來只要使用油畫,法布提就能透過油畫,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一些事情。

最後霍伯特道:“感謝您的答覆。”

法布提沒作出什麼回應,而是直接從王座上消失,似乎是以此表達對霍伯特的不滿。

霍伯特也沒太當回事,雙手像是捧著一團空氣一樣,離開大殿。

他感覺別人如果現在見到自己的樣子,一定會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子,像是捧著隨時都能引爆的炸彈一樣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團空氣。

找了塊合適的地方,霍伯特把手裡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後在夢裡具現出蠟燭、精油等物品,簡單佈置了一個祭臺。

點燃蠟燭後,霍伯特開始念禱詞:“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恆更久遠的黑夜女神,您是緋紅之主,隱秘之母,厄難與恐懼的女皇,安眠和寂靜的領主。

“您虔誠的信徒祈求您的注視;

“祈求您收下我的奉獻;

“祈求您開啟國度的大門。”

那股讓人昏昏欲睡的澎湃寧靜感在夢中降臨,霍伯特看到了閃爍著點點星光,整體給人一種虛幻而又幽暗的感覺,像是透明星空一樣的獻祭之門開啟。

霍伯特趁機問:“偉大的黑夜女神,請問法布提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這其實是在詢問,黑夜女神收到東西后,是不是願意幫助法布提隱藏蹤跡?

祭臺周圍的沙土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流向祭臺,在祭臺上組成了一個個字母,最終組成了一句話:我將繼續為祂提供“隱秘”方面的幫助。

像是星空一樣的獻祭大門關閉,霍伯特才意識到獻祭儀式已經結束了,之前祭臺上“空空如也”,現在的祭臺上好像依舊空空如也。

這時候霍伯特才來得及回味黑夜女神剛才的回答,並很快找到了重點:“繼續”為祂提供“隱秘”方面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