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惡女的禁足生活-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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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梔與小二對視一眼,驚疑不定地接過令牌檢視,道:“這其實是東宮的通行令牌,聽說只握在母親與父親的幾位親信手中,不過我沒聽說近日有誰的令牌遺失啊?”
“不知父親親信是哪幾位?”
“不太清楚有哪幾位,不過我知道,那日的晏先生算一位。”
小二心下有了瞭解,收回令牌,道:“多謝姐姐。”
南明梔似乎有些擔心,道:“這令牌......”
小二打馬虎眼道:“姐姐不要告發我,好不好?我整日悶在院子裡,都快悶出病了。父親的的長青殿離妹妹所住宮殿隔老遠呢,我不主動觸他黴頭,父親日理萬機才沒心情搭理我呢。”
南明梔似乎有些動容,小二於是道:“好嘛好嘛,萬一走漏風聲,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南明梔沒拗過小二幾番哀求,勉強答應下來。
翌日,柳嬤嬤準時出現在宮殿中。
“姑娘長於將門,難免性子灑脫。但在宮中生活,行止起坐都要端莊有度,不徐不疾。宮中時常能遇見貴人,姑娘雙手有礙,咱們便先學習跪拜磕頭的禮節。”
說著,柳嬤嬤示範了一遍,隨後讓小二照著跪照著磕,一連十多次後柳嬤嬤挑刺道:“姑娘,老奴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您每次都跪不對磕不對。老奴是奉娘娘命令來教導姑娘,您這般不用心,是對娘娘有何不滿嗎?”
小二聞言,還未發作,傅梓情連忙上前給柳嬤嬤塞了個荷包,道:“嬤嬤息怒,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柳嬤嬤一面將荷包收下,一面道:“老奴奉命教導,側妃這是做什麼?”說著還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似乎不太滿意,露出幾分不屑的神情。
隨即,繼續一遍一遍將小二磕頭下跪。
約莫五十次後,小二早已雙腿痠痛,額頭亦有青紫,但柳嬤嬤仍舊只說小二有錯,絕口不提哪裡有錯。
小二暗自咬牙,笑道:“嬤嬤,我為人愚鈍,實在不懂到底哪裡磕錯了,可否請您老人家指點一二?”
柳嬤嬤睨了小二一眼,道:“老奴方才不是都說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姑娘怎麼問個沒完了?現在你可明白哪裡做的不對?規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嬤嬤教訓的是,還請嬤嬤隨我進屋,有些私密事想請教嬤嬤,其他人侯在外面,誰也不許進來。”小二低聲對柳嬤嬤繼續道:“嬤嬤,我那有些好東西特意孝敬您呢。”
柳嬤嬤聽得心花怒放,道:“你們退遠些,姑娘家的私密事不可外傳。”
剛一關上門,小二就一腳將人踹跪在地,緊接著攥住了柳嬤嬤的脖子。
柳嬤嬤那張笑爛的菊花臉瞬間僵住,努力喘氣道:“姑娘.......這是做什麼?老奴可是奉了......”
“呵,用徐側妃來威脅我?嬤嬤還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著邁出這道門吧。學規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姑奶奶我不想生事,沒和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手上越攥越緊,道:“今兒就是摁死你,徐側妃還能殺了我?”
柳嬤嬤聞言冷汗直流,掙扎道:“姑娘......饒命!老奴知錯了,老奴再不敢了!您是多金貴的人,何、何必為老奴背上命債?”
嘴上這麼說,柳嬤嬤心下想的卻是,回去就讓徐妃娘娘好好整治這個小賤人!
可惜小二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道:“命債?你想多了吧。嬤嬤可是因為家裡兒女嗜賭欠債,偷運徐妃娘娘的首飾典當,心中有愧畏罪自殺,與我何干?”
此話一出,柳嬤嬤掙扎的舉動倏然全止,臉上更是流露出,連剛才被攥著喉管,都不曾有過的驚慌無措,下意識看了看左手戴的金鐲,心想,這小賤人怎麼知道的......
不過很快柳嬤嬤神色便平靜下來,當初做得乾淨,自己又是娘娘的乳母。莫說沒有證據,便是發現了娘娘也會念及舊情。
小二似乎早有預料,鬆了手,道:“嬤嬤是否在想親疏有別,就算我有證據鬧到娘娘那去,她也會幫襯著自己乳母?”
“老奴不敢,姑娘年輕氣盛,難免衝動。老奴看姑娘有病在身,不宜打扮豔麗,不若將這衣裳首飾贈與老奴賠罪吧。”
小二解下腰上的“鴉紋”玲瓏扣玉佩,放在桌上,道:“我敢給,嬤嬤敢要嗎?你自以為太子徐妃念及舊情,不會重罰,殊不知秦王一黨時刻等著抓東宮的錯處。我若將此事捅到秦王黨官員耳中知道,你以為這只是小小的偷盜主子財物的罪名?萬一其中有先皇后的遺物......侮辱先皇后,對皇室不敬,可是要滅滿門呢,到時候第一個不放過你的,就是你的主子!而你的丈夫兒女,皆會落獄問斬。死後還會遭鄰里非議,沒準兒連祖墳都進不了,想想都可憐的緊呢。”
小二笑了笑,又將手上戴著的玉鐲拿下來,放在玉佩旁邊,繼續道:“當然嬤嬤可提前告知徐妃娘娘,將我禁足甚至藥死,讓我沒機會捅出去,但你以為這事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嗎?”
柳嬤嬤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好一會才吐出句:“你本無深仇大恨,姑娘何要將人逼上絕路?”
扮可憐繼續道:“老奴丈夫早亡,只剩唯一的兒子,好在兒媳爭氣生下孫子,一家人恩愛扶持,勉強過活。姑娘連幾歲稚童都不放過,就不怕遭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