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活口。蕭將軍昨夜並未宿在趙刺史府邸,所以…我若沒猜錯,昨夜那批人還是蕭將軍放進來的,只是他沒有料到,皇后連他也要殺。他拼死廝殺回到刺史府邸,若不是看他即將命喪匪徒之手,我也不會出手救他。”長歌能想象得到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場景,但給他這樣安靜的述說,好像不過是一件輕巧的事。

長歌嘖嘖咋舌:“你都知道匪徒是蕭將軍放進來,你怎麼還敢把他帶在身邊,不怕他又放冷箭,暗害咱們嗎?”

他靜默片刻,用車廂內都足以清晰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就看蕭將軍會怎麼做了。”

車廂內傳來陣陣咳嗽聲,咳嗽聲停後,一低沉厚重聲音道:“世子救命之恩,蕭某無以為報,賤命一條,就看世子還要不要。”

万俟牧言嘴唇一挑,看來事成了。其實他大可不必鋌而走險去博蕭衡的真心,反正蕭清夢和她孩子的性命攥在他手裡,只要他以他女兒和外孫性命相要挾,還怕他不服從?可他自始至終都不拿出這張王牌來,看來是想真心換真心了?想到這裡長歌也笑起來。

万俟牧言察覺到她輕微的笑,轉頭看著她:“再給我吃兩口。”

這時車廂裡又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長歌暗道一聲“不好,”抓起半個餅子就塞進了万俟牧言嘴裡,將剩下的兩個餅子往他身後一放,道:“我進去看看。”就急忙鑽進車廂裡。

進來車廂中,沖鼻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長歌掩住口鼻上前,探了探他額頭,只覺手下發燙。

不好,他發燒了,想來是傷口感染了。長歌心裡暗道。

“牧言!牧言!牧言!”長歌大聲喊道。

万俟牧言忙拉停了馬車,撩起門簾問:“何事?!”

“能不能找戶人家,蕭將軍發燒了,想來傷勢惡化了,我得給他瞧瞧傷口。”長歌焦急道。

“你懂醫術嗎?”他急問。

“之前陪三娘去婆娑的與梵觀住過一段日子,學了一星半點。不管了,先給他處理傷口才是要緊的。”長歌道。

“好,那你坐穩了。”他出去了,一拉韁繩,一聲“駕”,一甩鞭,馬車往遠處山腳下的一戶人家疾馳去。

馬車停在安靜的院落前,万俟牧言下車去敲響院門,來開門的卻是一個體態豐腴的少婦。少婦十分警惕,本不欲開門,扒開門縫往外瞄了一眼,瞧見高大俊朗的万俟牧言,頓時心下一顫,春心蕩漾起來。

她理了理髮式,又抻平了衣衫,一臉嬌羞的開啟門,道:“公子。”

万俟牧言雙手一揖:“這位…夫…姑娘,我朋友上山打獵時,被野獸襲擊,從山上滾了下來,劃傷了背,能不能跟姑娘借間屋子借張床?我願意付姑娘銀子。”說著又遞上一錠銀子。

少婦臉頰泛起兩朵紅暈,這公子生得俊朗不說,還翩翩有禮,一看就是好門第的少爺。自然滿口應承下來,也不忘從他手裡接過銀兩。

果然對女人美男計就是好用,關鍵還是位彬彬有禮的美男子,誰不愛。

待長歌鑽出來車廂,緊接這万俟牧言又將蕭衡扶出來車廂,這少婦瞪大了雙眼,驚訝道:“這…這…這是怎麼了?”

長歌下車便屈身行禮:“姐姐好,這是我爺爺,爺爺打獵時被餓狼追,一時驚慌就滾下來山坡,被尖石劃傷了背,情勢緊急,借姑娘家中包紮一下傷口可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銀子也收了,少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還是將幾人讓進屋來。

“姐姐家中可還有其他人,要不要我隨姐姐去打聲招呼,別嚇到姐姐的家人才好。”長歌又周到的說。

她面色一黯:“我是個寡婦,家裡還有個母親,這幾日病了,正睡在床榻上,一會兒我去同她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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