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跑了一隻。”長歌問万俟牧言。

万俟牧言看了看地上死得通透的二人,又看了看手中攥著兩隻還有餘溫的鴿子的長歌,輕聲詢問:“長歌,你會什麼?”

語氣很溫柔,但話裡話外意思就是在諷刺她。

長歌反手將鴿子扔在地上:“要不是我讓你們盯著姓蕭的,這倆鴿子你們都抓不著!”

万俟牧言笑了,風拂動他飄散下的碎髮,陽光撲在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上,那個玉面冷清公子,多了幾分蒼涼和粗糙感,微笑起來反而更迷人了。

他淡淡的道:“我是想問你會不會烤鴿子,咱們把他這裡的鴿子都烤了吃了。”

長歌和鶯兒相視笑起來。

蕭將軍還沒睡足了,就被人從睡夢中吵醒來,讓他煩躁不已。

他抓起床邊的酒甕和瓷碗,往地上一砸,大吼道:“吵什麼吵,吵著老子睡覺,老子砍了你們。”吼完外頭沒了動靜,他倒頭又睡。

片刻屋外又傳來一個清麗婉轉的聲音:“蕭將軍,蕭將軍,我是不羨……”

蕭將軍倏的眼睛睜圓了,又側著耳朵仔細一聽。

“蕭將軍,一齊出來用個飯,阿耶從外頭買了些下酒菜回來。”果然是公主的聲音。

蕭將軍揉了揉額頭,翻了眼珠子,心裡有一百個不樂意。暗忖,你算個什麼狗屁公主,皇帝不疼,親孃也沒了,被丟到這鳥不拉屎的地兒,還擺這麼個公主的譜。要不是你們娘倆,我閨女都現在都還是承蒙聖寵,我也官運亨通,不至於做這淫後的走狗。又念著與容西洲那僅存的情誼。只得慢騰騰的坐起來身,答道:“來了!”

長歌擠了擠眉眼,嘟囔道:“真囂張,沒禮貌。”

想到他現在有多囂張,一會兒就會有多倉皇狼狽。長歌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蕭將軍穿好了鞋襪,鞠了把水把臉擦了下,又一邊擦著手一邊開門出去。

卻沒想,剛出去,就六七個邊塞將士們,一擁而上,分工明確的將他摁手摁腳,又拿來繩子,給他五花大綁捆好了。

捆成一個粽子的蕭將軍大叫道:“天殺的,狗賊,謀害朝廷命官,我乃金吾衛大將軍,當朝正三品,深得皇恩,誰敢!誰敢!你特麼個狗賊,狗東西,容西洲!你這是要造反!我要上稟皇上……抄你的家!滅你全族!……”

待四個士兵抬著捆成粽子的蕭將軍重重的扔在大堂之上時,他還在口出穢語。

容西洲面色陰沉,一抬手,兩具屍體整齊的擺放到蕭將軍面前。

蕭將軍扭動著身軀,抬頭一看,面色大變,又強裝鎮定道:“這這這時作甚。”

“這可是你手下的人?”容西洲問。

“……是是又怎樣?!”

“那旁邊這具屍體是什麼人?”容西洲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