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無力反駁。

後來長歌一想,他知道自己身份實屬正常,謝九幽知道,楊娟也知道,他又經常坐在樓梯上,長歌也是因為他常守在樓道或是樓梯間,所以在房裡說話並不避諱。想是在與宋青蘿或是誰誰誰說話,被他聽了去。

好在他是個鋸了嘴的葫蘆,聽去了就聽去了。

長歌清清嗓子:“這不……沒人要嘛,總不能上趕著讓人娶我吧。”

他總算不再說話了。

到了半山腰,看到以往那個涼亭,長歌赫然發現涼亭裡有水和果子。她實在是又渴又熱,伸手就去拿果子。卻被晏之制止了:“不要動。”

“為什麼?”長歌手僵在半道。

“我先吃。”話畢,一個梨已然拿在他手上了,喀嚓一下下去。長歌已經感受到梨清甜爽口的汁水在他口中迸發的快感。他吃了一口後,等了一盞茶時間,從腰間掏出來匕首,一刀下去,將梨切成了兩半,將另一半遞給長歌,“你吃。”

長歌擰巴著表情,指著石桌上的果盆,有些不樂意了:“那裡不是還有好多嗎?為啥要分著吃!”

“我試過了,沒毒。”他說。

長歌面上一僵,乖乖的接過他手裡另一半梨,吭哧吭哧的就啃起來,這半邊梨不但甜還酸酸的。只是不知是梨酸,還是她心裡酸。

吃完了半個梨,他問長歌:“還要嗎?”

長歌拍拍肚皮,打了個飽嗝:“不要了不要了。”長歌可不敢再吃了,這路上又沒有如廁的地方,一會兒吃多了內急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以前她一個人在這山上還好,找出灌木叢蹲下就解決。可今日…畢竟他是個男人,多少還是給互相留點臉面,留些隱私吧。

“可休息好了?”長歌問他。

他一臉鄙夷的望了斜對面的長歌一眼:“好了,走吧。”

額……

因為長歌不讓他揹著走,所以一如剛上山時,長歌走前頭,他走後頭。但過了半山亭,石階越來越好走了,兩側枝丫剪得齊齊整整,石階也是平平整整的,用不著他在前頭掰枝丫了。

到了與梵觀,長歌喊了兩聲門,等了半柱香時間,與梵觀大門慢悠悠的開啟來。一個精幹枯瘦但精神矍鑠的老者,從觀裡走出來,背手而立,他看到長歌后,花白的鬍子抖了抖,瞪著眼道:“還不快過來,還要我去請你嗎?!”兇巴巴的。

長歌癟癟嘴,這老頭,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一想到是來求教人家渡命之事,又忙滿臉堆笑的跑過去,熱情道:“老伯伯,我來啦!”

老頭鬍子又是抖一抖,哼聲道:“大半年了,跑哪裡玩去了?!可是想好了,要來這與梵觀住?”

長歌笑說:“沒玩沒玩,我出去是辦正事去了。”

老頭橫了她一眼:“就這樣空手來的?”

長歌才想起包袱還在晏之身上,好在晏之並沒有離開,忙說:“等等哈。”

又跑到晏之身邊,接過了包袱,並對他說:“你快些下去吧,你瞧現在天色不早了,我怕等你走下去,就要夜裡了,再耽擱一下你下山就不方便了。”

他微微一笑,溫柔如清風:“不怕,我看你進去。”怎麼跟老爹似的呢,長歌鮮少見到他笑,竟不知他笑起來竟這樣好看,心都要醉了。

不與他多說,怕老頭等急眼了。長歌又抱著包袱跑過去,跑到老頭身旁,她自豪的拍拍包袱道:“裡頭有銀子!”

老頭呵呵兩聲:“有銀子了不起?我的銀子不比你少。”

長歌賠笑道:“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我不是空手而來的,定不叫賀老翁白白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