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拍拍他的手,安撫他說:“實在不行,就棄了這與梵觀吧。你帶著這些人,還有銀子另尋山頭,才能避開這些豺狼虎豹。總不能將自己困於這圍牆之內一世不出。他們總會攻進來的。”說到這裡,長歌又看看春三娘道,“你們有心讓我來與梵觀避難,其實這與梵觀也不是清淨之所,現如今,一旦被皇后黨羽盯上了,怎會有善終,既是逃不過,倒不如奮力一搏。”

春三娘痛心:“我知你苦楚,但你可知,你現在與皇后相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長歌無力垂下頭顱,驀的抓起石桌上酒罈,仰頭痛飲。

以至於怎麼回的房,她也忘得一干淨。只知第二日醒來,昏昏沉沉,頭痛欲裂。

她也不管,收拾了東西就要去向賀老頭告辭下山去,春三娘攔也攔不住她。

賀老頭倒是不慌,一碗湯藥給她灌下去,她便老老實實又躺了一整天。

等到酒性散了勁頭,長歌也清醒了,賀老翁也不阻攔她,便將幾人送出了與梵觀。

末了還不忘向春三娘索要這些時日的診治銀子,春三娘倒也痛快,讓劉湘取下來包袱,這是她早備好了的。劉湘整包遞給了賀老頭,老頭開啟一看,包袱裡是白花花的大銀錠子,算下來該是有三百兩重。

趁賀老頭神采奕奕,心情愉悅之際,春三娘又懇求賀老頭去春華樓給謝九幽診治診治,賀老頭喜道:“好說好說。”

長歌嗤道:“就說他是個錢串子吧,三娘還不信。”

春三娘調侃道:“小錢串子笑老錢串子,半斤八兩。”嗆得長歌半晌無話。

臨了要下山時,突然想起來跟賀老頭要“君含笑”,她也想養兩株到自己房裡。賀老頭卻不給,他說:“你春華樓裡薰香多,再養這君含笑,我怕你傷了身子。”

長歌不解:“君含笑和薰香有什麼衝突嗎?”

他答:“君含笑無毒,薰香也無毒,自然無礙。若君含笑與加了玉樹花粉的薰香放置同一屋內,就有毒。只是毒性微妙,難以察覺,久而久之,毒性傷身傷心,便無藥可救。”

長歌震驚,她一把抓住賀老頭的雙臂,叱問道:“你……你你再說一遍!君含笑”

“君含笑無毒,玉樹無毒,但君含笑與玉樹花粉不能混於一室。一旦混用,便有毒,且極難察覺,這種毒素要日積月累,才會有症狀,待到有症狀時,已是毒入四肢百骸,無藥可救。”

“如果只是書房中放君含笑,寢室裡燻有玉樹花粉的薰香呢,譬如‘竹風香’?”長歌顫聲問。

“丫頭,這也是不能的,不過是毒性侵入更輕微更慢一些而已。若是長久如此,還是會中毒的。”

“若是已然有頭疼、昏睡、躁怒、幻視、癔症呢,這人還有救嗎?”長歌喘著粗氣問,此時她只覺四肢百骸寒風颼颼,心痛至極。

賀老翁無力的搖搖頭,長歌一下癱坐在地,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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