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宋青蘿會殺了我。”長歌搖頭拒絕,將春三娘一把推開來,坐回那梳妝的桌前,向鶯兒說,“給我梳頭罷,我要歇下了,你們把宋若嬋帶回去,明日我自己去突厥。”

“這……”幾人面面相覷。

謝九幽默不作聲走上前,在她頸後一劈。

待到長歌醒來時,已經在回程路上了,春三娘依偎在謝九幽身上,看她幽幽轉醒。

“怎麼樣?”春三娘關切問道。

長歌揉著脖子坐起身:“還能怎麼樣,脖子疼。”

春三娘抿嘴一笑,瞥了眼謝九幽:“下手太狠了,長歌,咬他。”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長歌橫了他倆一眼,揉著脖子看向馬車外:“這裡到哪了?我睡了多久了”

“咱們都出京城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春三娘答。

“我估摸著你們這事是成不了的。”長歌有氣無力說道。

“為何?”春三娘問。

長歌心思百轉千回,想了好半響,才道:“皇后既然有心要送我去和親,必然就把我老底都給交出去了,你知道我身上有些什麼印記嗎?”

春三娘點點頭。

“你都知道,皇后會不知道嗎?”

她略有遲疑地看著長歌。

“她既知道,怎麼不會防著我偷龍轉鳳呢,且突厥是指名道姓只要万俟不羨的,我身上有些什麼印記,難道突厥可汗會不清楚?你們不過白白的送宋若嬋去死。”長歌搖頭嘆氣道。

“那你怎麼不早說?!”春三娘急起身道,被謝九幽拉了坐好。

“你給我機會說了麼?直接就這麼……”長歌學著謝九幽手劈的動作。

“難怪這麼順利,我們過去驛站的時候,看守極其鬆散,想來他們已經得到訊息,公主送親隊伍要路過驛站。都故意放鬆防衛。夫君,你說是不是?”春三娘對謝九幽說道。

“守衛鬆散?”長歌問。

春三娘點頭:“是啊。”

“像有意放鬆警戒?”長歌又問。

“當時未發覺,現在想來,還真有些刻意……”春三娘有些猶疑道。

車內幾人相對無言,片刻後,幾人心中大驚,皆道:糟了,中計了!

好一招一石二鳥,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