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城主差人送了百兩銀子,長歌看著這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就炸了。

氣急敗壞的就往春華樓裡跑。

跑到春華樓裡滿樓裡亂竄,路過月牙灣的時候看到月牙兒再給小嵐擦拭胳膊肘上的傷口,原來是昨日在春華樓幫忙時,小嵐摔了一跤,把胳膊肘給蹭了一大塊皮。

長歌愣了愣神,又道:“你倆等著,我一會給你拿傷藥來。我先去找三娘說個要緊的事。”

又在兩人沒反應過來時,又火速離開。

最後是在瑤琴房裡找到春三娘,長歌說了句江湖救急,拉著春三娘就要往後院廂房裡去。

春三娘一反常態,站住了說:“在哪說都一樣,瑤琴也不是外人。”

長歌一甩手,氣呼呼道:“昨日我紅葉客棧開業,城主不是來了嗎?”

“嗯。”長歌淡淡的應著,坐回了桌邊。

“我紅葉客棧什麼生意也沒做,全招待他們那些將士了。”

“城主沒付銀子嗎?”

“付了。”

“付了你還生什麼氣?”

“錢數不對啊。”

“多了還是少了?不過看你這樣應該是少了的。”

“對啊,少了,少可多了。”長歌坐到春三娘身旁說道,“昨兒個駱沅朗送來蒲桃酒、桑落酒、縹醪酒、菊花酒、桃花酒各二十壇,光這些就不止一百兩啊,他們都給我喝完了,我菜錢呢?我工錢呢?我租金錢呢?”

“那本應該是多少銀兩?”春三娘問。

“我念他們是有軍功的戰士們,再給他們打個折,至少再補我一百兩。”長歌表情肅穆道。

春三娘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世子不是給你免了三個月租金嗎?何來租金錢?你那酒是駱沅朗白送的,你怎麼好意思算錢呢?再說說你那工錢,昨日去店裡幫你幹活的不都是春華樓裡的姑娘和丫鬟嗎?你也沒給她們發工錢。”

長歌跳起來:“那不一樣。不能說別人送給我,我就得不收錢給別人白吃白喝了去。”

春三娘站起身拿手指在長歌額頭上一點:“不是有一百兩銀子麼,你就知足把。昨日城主回城,不是路過你紅葉客棧進來的。而是他們回了城主府,城主留了一撥人在府上慶功,衣服都沒換,又帶了一波人專程往你紅葉客棧去的,特意給你捧場的。他如此疼愛你,還倒跟他明算賬,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長歌不服氣,站起身來跟春三娘對峙:“他也不是衝我來的呀,他是給三娘您的臉面。再說了,可我就是個生意人啊,開門做生意,我不賺錢就算了,哪裡還倒貼錢。”

春三娘瞪著眼看著長歌片刻,又搖頭嘆氣道:“小白眼狼……真是不知好歹。”

瑤琴見狀,笑吟吟的上前來挽住長歌的胳膊,往屋的另一頭拉:“長歌,這就是你不對了,三娘這般說,我昨日見城主笑盈盈與你說了好一會兒話,足以見得城主非常喜愛你的,有了城主的恩寵,還愁日後賺不到銀子嘛,也不急這一回兩回。”

長歌眼珠子一翻:“又不是你的銀子,你當然說的輕巧。三娘你偏心。”說罷推開來瑤琴就惱怒地跑了出去。

“這……三娘莫惱,小孩子心性,一會兒就好了。”瑤琴見長歌跑出去了,便轉身去勸慰春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