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杖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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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裡,宋若嬋的人都到齊了。
兩本賬冊,一真一假,宋若嬋說真的與假的相差千兩之多,假的筆跡均處於長歌之手,縣令著人比對了長歌的筆跡,假賬簿確實她所為。這是物證。
捕快還從馬廄裡搜出來近百兩紋銀,這也是物證。
至於人證,多不勝數。
說是長歌一直藉口幫宋青蘿,卻屢屢偷溜進宋若嬋的賬房中,盜取銀兩。人證有數人,宋宅上下都親眼所見長歌時常出入宋宅,熟悉得像回自己家一樣。
且又有多人親眼撞見楚長歌從宋若嬋賬房中慌張逃竄出來。
宋若嬋甚至於說,讓官差去與駱家的下人高山打聽打聽,他也可以作證。
而那兩個在春華樓和攬月閣跑腿的鏢師,還可以作證長歌每日從宋宅回來後,都要獨自一人在馬廄待一陣。
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花蕊夫人也成了宋若嬋的人證。她說長歌賣她的套盒是三兩八錢銀子一個,但她報給宋青蘿的帳是二兩八錢一個。由此可見,這個女子偷雞摸狗、撒謊成性,為了盜取他人錢財不擇手段。
如此多證據確鑿,讓長歌辯無可辯。宋若嬋這局棋,佈局了幾個月,不但幫她妹妹鋪了路,成就了松蘿坊。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從她手裡拿回那一千兩白銀,順道再送她進大獄,如果罪名成立,這麼大金額的盜竊,不是流放也要蹲個幾年吧。到時候宋若嬋與駱沅朗也修成正果,有兒有女了。誰還會在意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長歌看了一圈凶神惡煞的證人們,只說冤枉,抵死不認。
縣令惱火,下令用刑,並說:“去了她面簾,一個大奸大惡之人,還懼怕折了顏面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捕快上前揪住她面簾,用力一扯,長歌嘶的一聲吃痛,一大綹頭髮,都被撕扯下來了。
她怒目圓睜,赤紅雙眼,望著宋若嬋:“這千兩紋銀是怎麼回事,你比誰都清楚。冤枉我的人,比我還知道我有多冤枉。看你容貌清麗,沒想到卻壞到了骨子裡。你知道嗎?那一千兩就算你不要,我也會還你。只是我找不到好的由頭,何苦機關算盡。”
眾人皆是一怔,原本以後面簾下的容貌醜陋無比,誰料竟是個沉魚落雁、我見猶憐的絕色佳人。連著那縣令也遲疑了,是不是冤枉了人。
捕快抬頭再三確認:“大人……這……還要動刑嗎?”
吳縣令看了看長歌,又看看宋若嬋:“這……這……可是抓錯了人,你們不是說她是苗女嗎?”
宋若嬋抬頭,長歌一怔,她已含了一抹冷笑,上前一屈身:“要麼就是那春華樓的春三娘也被她矇在鼓裡,誰知道她坑害了多少人去。要麼就是那春三娘與她是一丘之貉。今日之事,不論她是不是苗女,都證據確鑿,大人,還需多疑麼?早些用刑,早些讓她招認了,大家都早些回去歇著。”
長歌顧不得其它了,撲上前,目光凌厲,言辭懇切道:“不能用刑,你這樣不就是屈打成招嗎?春三娘說過,我命再如何下賤,我一日為春華樓的人,就只能由她處置了。我犯了錯,她自會親手將我送進來衙門來任大人處置。大人現在真要嚴刑逼供嗎?可若是大人打錯了呢?!春三娘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大人何苦為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斷送自己大好前程呢。”
言畢,吳縣令遲疑不定。
宋若嬋又道:“大人,難道一個青樓老鴇也能左右您斷案嗎?區區的一個苗女也敢口出妄言,這可是藐視公堂,折損您威嚴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