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娘要帶長歌走,長歌扒在床上搖頭不肯走了。

春三娘詫異的很,駱沅朗又是意外又是欣喜,這長歌對他也有情嗎?

現實很快給了他又一記耳光。

長歌仰頭對春三娘說:“三娘,我的傷全是他摔的,要接我走也成,但他是不是得賠我銀子啊,我這不得要躺個十天半個月嘛?”

春三娘沒有反應過來,看了看長歌,又抬眼瞧了瞧駱沅朗。此時駱沅朗已經羞愧得漲紅了臉。隨即她說道:“駱少爺,長歌所說是否屬實?”

駱沅朗點了點頭,低頭喪氣道:“失手了……並非成心。”

春三娘站直了腰,說道:“是,人活一世,失手是難免,不過犯錯後一句失手了,確實是彌補不了過錯的。現在人已經摔成這樣了,你看怎麼處理才好?”

“要不三娘將人留在我這裡,我必定悉心照料,等她好了,再完璧歸趙?”駱沅朗提議道。

春三娘掩嘴輕笑起來,伸手將長歌的面簾取下來,勾住她的下巴面向駱沅朗:“駱少爺,請看。”

駱沅朗細細一瞧,答:“看什麼?”

春三娘不答,又將長歌的臉轉向幾個隨從,讓他們也瞧瞧。

眾人也依春三孃的要求,都看向長歌,倒把長歌看得渾身不自在了,紅雲滿面。

惹得在場的幾個男人幾顆心怦怦亂跳,她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全憔悴的臉上更增三分豔麗。

“我這女兒可是容顏嬌媚?”春三娘巧笑道。

幾個男人都木訥的點了點頭,不知春三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駱少爺以為呢?”春三娘又看向駱沅朗。

他輕咳兩聲,掩飾了尷尬,答道:“自然。”

春三娘又抿唇一笑:“那駱少爺見著了不動心?”

他沒料到春三娘會問的如此直白,猶疑須臾,又點頭,表示肯定。

“那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放在你房裡,你又屬意於她,且她還不能動彈,你能把持得住?”她說道。

聽到這話,駱沅朗霍得抬頭,高聲道:“三娘,你把我當什麼人,我駱沅朗雖非名流親貴,也不自詡謙謙君子,但也決不會強人所難。”

春三娘抬手捂住了一個耳朵,避遠了一些,說道:“你是不強人所難,外人看來就不是這樣了。我女兒雖說出身秦樓楚館,但也還是個清白之身,留她在這,豈不壞了她名聲?”

長歌把頭埋進被子裡,不就是要他賠錢嗎?這春三娘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駱沅朗眼睛大放異彩,思量一番,說道:“那三孃的意思是……我納她為妾,名正言順的照料她?那也行,我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長歌姑娘的贖身銀子是多少?我好去準備準備。”

春三娘無語的翻了翻眼,沒好氣道:“你少自作多情了,長歌我要帶回去照料,用不著你。她傷成這樣是你的過錯,你就得拿銀子出來打點。”

駱沅朗一怔,心裡有些失望,原來只是要銀子啊。

“那三娘要多少?”他說道。

“三百兩。”春三娘說道。

“三百兩?!”長歌吃驚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