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煙:“她要願意,她就是我閨女,你說了不算。你又不是她親爹。”

石遠道:“她是誰閨女,也不會是你閨女,你也不瞅瞅自個兒,要田產沒田產,要房產沒房產,要鋪子沒鋪子,要銀子沒銀子,要婆娘沒婆娘,吃喝嫖賭樣樣行,你又給不了她庇護,憑什麼當他爹。”

萬山煙:“我現在開始存銀子買田地房子鋪子還不行嗎?以前也沒見你嫌我這那的,怎麼現在我毛病就這多了?”

石遠道:“以前你也沒要當我閨女的爹。”

萬山煙:“哎,怎麼就成你閨女了?”

石遠道:“我與她有血脈相連,你有麼?”

萬山煙一口吐沫到地:“你不是老嫌棄万俟一姓,万俟一族嗎?怎麼現在又重提你以前嫌棄的要死的血脈了?”

石遠道看了眼地上的那口痰,從炕下掏出兩把灰蓋上,又拿了掃帚和簸箕清理乾淨了。嘮嘮叨叨:“你可別在屋子裡吐痰,她看到了可不樂意了,要吐吐遠些,小丫頭愛乾淨。”

萬山煙這才注意到,這木屋裡雖然簡陋寒磣,倒也窗明几淨,屋裡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

萬山煙不禁感慨道:“這才是個家啊,咱倆以前住的那叫啥呀,狗窩!這閨女,我越看越喜歡了。”

次日一早,兩人隨意盥洗一番,正欲起了行頭又要出去。

感覺腳下有異,低頭一看是白雪圍著二人腳下搖尾亂轉。

再抬頭,外頭長歌端了碗羊肉湯往石桌走去,路過二人身旁時,她撇了撇頭示意:“你倆的在小灶旁。自己去端,記得拿餅。”

萬山煙深嗅兩口:“我說呢,怎麼這麼香,居然一大早就有羊肉湯喝。”他屁顛屁顛跑去灶臺端了湯,拿了筷子去了石桌。

石遠道也忙跟了過去。

食不言,寢不語。

飯桌上幾人安靜的吃著飯,忽聽得蕭瑟寂靜的山林中有一群鳥撲騰而起,劃破了明空。

石遠道沉思片刻,臉色鬱郁對長歌說:“長歌,還記得你房裡的密道嗎?”

長歌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湯,點頭答:“記得,在那破衣櫥後邊。”

石遠道:“我與老萬要出門找活幹,快則當天就回來了,慢則一兩日,三五日。你在家裡待著,少出門,晚上房門關嚴實了,炕下添柴要小心些,彆著了火。還有……”

長歌:“老爹說。”

“還有,如遇野獸或者有賊人,不要企圖相抗,趕緊逃走就是了。家裡有兩條密道,一條在你房裡,柴房的柴堆後有一條,你把衣櫥挪開了,但不能走那條道。要記得鑽柴垛後邊的密道走,走之前拿柴垛再擋住入口。等老爹和萬伯伯回來,見不著你了,就會順著密道去找你。”

長歌點點頭:“放心吧,老爹,咱們都演練過好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