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幸虧遇上姑娘你這好心人,將我帶到你們處療傷。”恆子用一老太的口氣道。

“你沒事就好。”

“姑娘,我看你的長相很像我以前侍從過的主人。”

“你主人是誰?”

“他曾是秦國國相範睢。”

“啊!你是他家的一位僕人?”蘭兒驚道。

“是的。主人死後,我們這些做僕人也都散了,這就所謂的樹倒猢猻散,你的長相如此像主人,莫非你就是他的女兒?”

“是的。”蘭兒一想,她曾在範府裡待過一段時間,但從沒見到過這老太,也許她在範府待的時間太短。

“噢,我真的沒猜錯。我是曾經聽人說過,主人已找到了他女兒了。只是你在主人家的那一段時間,我正好生病臥床不起,因此沒能見到你,沒想到,主人女兒的心腸這麼好,不嫌棄我這僕人老太婆,還為我療傷。今天我能一睹小姐的芳容,真是太高興了。”

“噢,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在爹家從來沒看見過你,你老現在要去那兒?”

“我現在老了,還能去那裡?現主人不在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整天只能在街上討吃。”

“想到我爹他曾犯下的罪孽,我痛不欲生。他身為仙靈會執事,不知殺害了多少武人。他雖身不由已,但他負有很大的責任。當年,他在任秦國國相之時,曾陷害過秦國戰神白起,他不但不感到懺悔,還想變本加利,剷草除根,要將白起之子置於死地,幸好他武功了得,沒被加害。而那白起之子沒有象他那樣對人如此刻薄,有仇必報,不然的話,我早就死於他之手。我對我爹,開始根本沒有任何好感,只是他最後以他自己的生命救了我,用來彌補他對我的愧疚,我現在已經願諒了他了。你既是我爹的僕人,我爹已死,你又老了,現在流落在街頭真是可憐,這樣長期下去也不是個事,不如你住在我墨派,一日三餐還是不用愁的,我現在身為墨派鉅子,有這個能力供養你。”

“主人的事,我們做下人的都不知情。沒想到小主人已是墨派鉅子,想收留我,我真感激涕零。不過我是你家的僕人,老都老了,還來拖累小主人你?那怎麼好意思?”

“只要你願意,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的心腸也太好了。如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一個事?”

“什麼事?”

“女大當婚,男大當嫁,我看你也不小了,是否婚嫁?”

“沒有。”

“是否有婚約?”

“有是有,但現在……”蘭兒說到此沒有說出。

“你不願說就算了,我的意思是,我年事已高,你成家後,不但不能再為小主人做一些事,可能還會連累你的家。”

“這都沒什麼,我所要嫁的人,就是那白起之子,他是一個寬厚仁義之人,不會有舍事的。”

“噢,聽你剛才說,你爹是他爹的仇人,你嫁給他,不會有事?”

“我與他出生入死多次,已相互愛慕,情義很深,不會有事,我早就決定非他不嫁。”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嫁給白起之子後,如他得知我是你爹的僕人,他是否有所忌諱?”

“不會的,他這個人很開通的。”

“那就太好了,我又有了著落之處,不在流落街頭了。”

“唉,什麼時候嫁給他,真還不知待到何時?”蘭兒唉聲嘆氣地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