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睢就是這咸陽城的權貴富豪之一,他現在雖已不在朝野,即不是秦國宰相,但他依舊住在咸陽。

範睢上次從雞個山下來後,就回到了他的範府。他想到這次上雞個山,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鬱鬱不樂,脫下了衣服,放在水盆裡,那衣服上血跡染紅了盆中的水,他憤懣地抓起了染有血的衣服,想將它撕了,扔了。不料衣服中的一把防身匕首將他的手刺破,鮮血滴進了水盆,只見那滴進盤中鮮血與先前衣服上融入水中的血,卻神奇地融合在一起,這是一種無意做成的血驗!這使他大吃一驚,這蘭兒的姑娘確是他所生!她真是他的女兒,他見到此,一時間站在水盆旁發愣。

“不好了,大人手破了!快拿布帛來!”範睢手指滴著血,被一浣女看到。

範睢被這浣女一叫,猛地驚醒,這時,另一浣女拿來布帛將他的手指包紮好。

“大人你怎麼自己脫衣服了,讓我們給你脫衣服,就不會有這事了。”那包紮的浣女道。

浣女們慌忙地拿著盆,正準備將衣服洗了,範睢忙道:“先別動,這盆裡的衣服暫且不洗。”

浣女們用很不理解的眼光看了看範睢,都走開了。

“來人!”範睢叫道。

“大人有事?”朱粗武從一旁進來,一眼就看到範睢的手指破了,用布帛包紮著。

“幫我叫華醫來。”

“好的。”朱粗武匆忙走出,心道範大人的手傷肯定很厲害,竟要叫華醫來看。

盞茶功夫,朱粗武領華醫進來。

“範大人手被刀劃破了?”華醫一進門就問。

“我的手破了都沒什麼大礙,我今天請華醫來,主要是想請教一個事。”

“什麼事?”

“這血驗一事是真的麼?”

“是真的,大人怎麼問起這事來了?”

範睢帶著華醫來到洗衣盆旁,道:“華醫,我這衣服上被濺了些人血,我今天脫下來放在這盆裡用水浸泡後,那血融於水中,我正好拿起這衣服,不料被衣服中的匕首刺破,自己的血也滴入盆中,我竟然看到了我的血與盆中衣服上的血融為一體了,你說,這說明了什麼。”

“如出現這樣的現象,那可以肯定,那濺血在你衣服上那個人與你定有血緣關係。”

“這能肯定?”

“完全能肯定。”

“好。”範睢又拿起了盆中的衣服,上面還有沒融於水的血跡,他又拿了一個小罐子,灌入一些水,將衣服的血跡在水中洗了洗,那水又被染紅。隨後,他又將那包紮在指上的布帛抽下,指上又出現了血滴,他就將血滴入罐裡,對華醫道:“華醫,你看。”

範睢將小罐拿給華醫看,華醫仔細地瞧了瞧後道:“這濺在衣服上血的那個人定是範大人的親人。”

“好,現在我一切都明白了,謝謝華醫。”

“我帶來了一些消炎藥,我幫你給用上。”

“好的。”範睢用消炎藥又將手指包紮好。

“大人,如沒其它事,我就告退了。”華醫包紮也傷口道。

“好的。”

華醫背起藥箱走了。